沈言看著金鳴如此不正經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黯然,曾經大家口中的少年將軍、川國戰神被貶之後看來連心性也被磨滅了。
可金鳴卻不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因為被貶的這三年他已經見慣了這種眼神。
第二天,容稷等人便在張延慶的帶領下來到了寺廟,一路大家都萬分警惕生怕出什麼意外,可沒想到異常順利,但這種順利反倒讓大家更加不安。
慈恩寺是柳州城最大的寺廟,修繕宏偉,廟中的佛像都是由老師傅一手雕刻,栩栩如生,平時香客眾多,由於張延慶提前下了令,因此這天便只有容稷這一行人。
容稷拜完佛便開始抄寫經書,一群侍衛在門外守著,臉上的肅殺之氣連蒼蠅都不敢飛近。
金鳴上下檢查了一便見沒有異常,便爬到屋頂開始睡回籠覺,搭著暖陽一覺醒來便到了下午,金鳴只覺得這覺睡得好不愜意,身上還暖烘烘的,伸了個懶腰便飛下屋開始找東西吃。
金鳴逛了一圈沒有收獲後不得已將目標對準了佛前的貢品,還沒踏入殿內便看見沈言跪在蒲團上,看動作像是在求簽。
“沈太醫所求何事?”金鳴說著走到了沈言身後。
“金護衛休息的可好?”沈言停下動作反問道。
“看來沈太醫對我非常上心啊,連我偷懶都知道。”金鳴逗趣道。
“你睡了足足兩個時辰,即使耳聾眼花的人也能察覺你不在。”沈言有些沒好氣的回道。
“沈太醫,你還沒告訴我你所求何事呢?”金鳴知道剛才對方那麼說是想岔開話題。
“私事。”沈言給了一個無效的回複。
“私事?難不成沈太醫是想求姻緣?”金鳴一臉的故作驚訝。
“金護衛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沈言起身將簽桶放回原處。
“沈太醫,你別走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求個姻緣而已,要不我幫你抽?”金鳴說著拿過了簽桶。
“不用,金護衛還是為自己求吧。”沈言轉頭便出了大殿。
“我才不需要。”金鳴轉身將簽桶放回原位,可卻沒有放正,簽桶倒在桌子上,一支簽掉落在地,金鳴拿起簽看了眼上面的簽文,隨後招來了一旁的主持。
住持看著簽文眉頭緊皺:“施主,你這簽為下下簽,乃大兇之兆。”
“大兇,怎麼個大兇法?”金鳴反倒來了興致。
“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風。動身無所託……”住持不忍再說下去。
“是嗎?可我已經是在鬼門關走過一回的人了,再差也沒有三年前更差了。”金鳴嘴角一揚,將手中的簽拋回了身後的簽桶。
“阿彌陀佛。”住持看著金鳴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
容稷抄完經已經到傍晚了,回城的路並不好走,大家只好在寺廟暫住一晚。
“頭,聽說你下午求了一簽,求的什麼啊?”晚飯間,同是護衛的許直一臉好奇。
“姻緣。”金鳴說著瞥了一眼沈言。
沈言感受到了對方的目光,但卻並沒有回頭。
“姻緣?頭,這麼說你有喜歡的姑娘了?”另一個護衛賀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