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沒有坐在燈光下,然而,越度時的唐溪,似乎真的身上縈繞著佛光,讓人睜不開眼。
周池兵的媽媽泣不成聲,這個兒子連一個後代都沒有留,就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如此。
警方還在調查這啟交通事故,但屍體沒辦法長期儲存,只能讓他先入土為安。
這場法事一直做到晚上十點,五人還是連夜趕回城。
回到天子堂,已經快十二點,因為唐溪說了要晚歸,在餘管事那兒拿了側門鑰匙,不然,今晚得露宿街頭了。
第二天,唐溪還是照常在五點鐘就醒來了,張四草早上不能見風,就沒有要求她參加。
趙陽還是被霍立安拽著起床晨運,趙陽本就是少年心性,心智不堅定,想要變強,想要為爸媽報仇,可是身體懶得狠,跟不上心裡的豪情壯志。
唐溪看趙陽一副睜不開的樣子,桃花眼閃了閃,側到趙陽身邊悠悠問道:“我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要告訴你,你想先聽哪個?”
趙陽哭喪著臉說道:“我已經夠倒黴了,還是先來個好訊息讓我慰藉一下。”
唐溪狡詰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我有害死你媽媽兇手的線索了?”
趙陽一把抓住唐溪的胳膊,激動地說道:“是誰?你知道是誰害死我媽媽了?”
唐溪拍了趙陽的肩膀,安慰道:“你別急,我只是說有線索,可不知道兇手是誰。”
趙陽耷拉著腦袋蹲在地上,“想想也是,我媽都死這麼長時間了,哪有那麼容易抓到兇手?”
霍立安篤定道:“你昨天在禾林鎮發現線索了?”
唐溪便將她在周家聽到的事情說了,聽的趙陽一愣一愣的,反駁道:“這不可能,那時,我爸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是他找我媽?”
霍立安又給了一個你很白痴的眼神,“這個冒充你爸身份的人肯定跟你媽的死有關係,而你媽的死跟你爸的死定然有關係,我們得趕緊將這個線索告訴邱伯父去。”
唐溪也贊同道:“警方雖然去禾林鎮調查了,但我覺得警方並不知道兇手手臂上有青龍紋身的標誌,因為跟我說話的這人不是那個村的人,只是跟周池兵的關係好才去參加喪禮。”
趙陽也篤定道:“我媽不可能會同意嫁給別人,她一定是想找過個地方藏起來,結果對方還是找上門,我媽肯定是想再逃,沒有交出他們要的東西才被滅口了,我媽是不是拿了他們什麼東西?”
唐溪也覺得是這樣,“可是,我只在土地廟發現了日記本,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趙陽連忙否認道:“我沒有懷疑你藏了東西的意思,我這是分析,如果我媽沒有拿走他們重要的東西,他們不會窮追不捨搜找我媽,從我媽落破的樣子就可以看出,我爸的90萬賠償款早就沒在她手中了。”
趙家人為了這筆賠償款,先是供著他,見沒有好處可拿,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吃的是冷羹剩菜,什麼開支都沒有了,就連家裡的房子都被佔去,說是抵爺爺奶奶的養老錢。
霍立安覺得遞訊息這些事太麻煩了,於是,晌午放學後,帶著唐溪來到移動手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