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認錯了。薛扶心中暗道。
他很快調整好面部表情,冷笑:“本官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若我偏要管呢?”隨凝不屑的轉動劍柄。
“本官不想與你多言。”薛扶甩動寬大的衣袖,轉過身,“帶薛描治療,這兩人,給本官抓起來……”
“把她們廢去修為,帶到府上捆起來,等我好了,親自教訓她們。”薛描插過話。
寒清冰素手揚起,白玉古笛出現在手中,古笛肉眼可見的幻化成一把長弓。
“大膽。”客棧門口傳來一道女聲。
薛扶下意識朝著門口望去。
若是說隨凝他還有不熟悉,那麼風兮的長相就是印刻在腦海了。
當初巡視人員前往隨楚國各地時,臨行前,就是風兮親自交代他們要好好辦事,不可肆意而為。
薛扶的表情變了變,連忙走過去,彎腰行禮:“風大人,您怎麼來了?”
然而風兮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走向客棧內的兩名女子,她躬身行禮:“臣拜見女帝,拜見殿下。”
風兮的話如同一道驚雷,炸的薛扶等人愣在原地,看熱鬧的人也紛紛驚得不知作何表情。
這人竟然是女帝,女帝竟然來到了此處。
店老闆和店小二對視一眼,連忙跪地磕頭。
客棧外,訓練有素的精兵將薛扶帶來的官兵團團圍住。
“放下武器。”精兵首領道。
官兵們的武器被卸下。
“女帝。”薛扶面如死灰,圓溜溜地看著似笑非笑的女子。
“父親。”薛描意識到事情不對,輕聲喚了聲身側的人。
薛扶被拉回神,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他求饒:“還請女帝饒命,還請女帝饒命。”
這人竟然真的是女帝,那他剛剛的出言不遜,薛扶額頭死死抵在地面上,不敢抬起。
薛描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薛扶,又看了看四周包圍的精兵,跟著跪了下去。
“饒命?”隨凝笑了,舌尖在口腔中滾過,“不知現在薛大人的事輪不輪的到本帝管。”
“臣不敢。”薛扶大氣不敢喘一下。
“你又要如何廢去本帝的修為,如何教訓本帝呢?”隨凝的聲音如同一道道催命符。
“是覺得本帝日日呆在皇宮內,手伸不到這麼遠,所以,一個個的在地方胡作非為,擾的明民不聊生嗎?”隨凝的語氣重了下來。
寒清冰察覺到隨凝動了怒,輕輕拉住對方垂落的手掌,捏了兩下。
薛扶辯解不了,蒼白的語言更顯無力,“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隨凝眯起眼睛:“誤會?剛才不是還威風凜凜的嗎?”
“臣不敢。”薛扶劇烈喘息。
“不敢?本帝怎麼沒看出來?”隨凝氣被寒清冰順下去一些,“縱容逆子任意妄為,關押無辜人員,聽聞明日午時,你還要斬首他人?以什麼罪名,說來給本帝聽聽。”
說到後面,被順下去的氣又上來一些,她恨不得立刻把這人剁了餵狗。
“隨凝。”寒清冰輕喊,傳音撫慰,“別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