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有關記憶封印後,紅衣女子收回靈器,吐出一口濁氣,她滿意的彎起唇。
封印完記憶後,紅衣女子又說了幾句才離開。
魔尊徹底沉默不語。
風若梓等待寒清冰蘇醒。
“若梓。”魔尊緩緩坐下,他捂著臉,喊了聲幼時玩伴,“我只是不希望主出事。”
“我也不想。”風若梓應道,她仰起頭,眼睛裡飄蕩著水汽,“師姐那身傷,哪一個不是因為我們。”
風若梓自嘲一笑,哪怕她是神耀宗宗主如何?哪怕魔琛是魔族至尊又如何?他們不還是被人庇護者長大的?
魔尊痴痴地笑了,笑聲逐漸轉化為低低地嗚咽之音。
“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魔尊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風若梓。
他的聲音太過欺啞,沒了以往的氣度。
風若梓不知該怎麼回答。
今日的事,她都無法回答。
魔尊殿內的石柱不斷變化,繚繞的魔氣繞著圈的包圍。
“時日無多了。”風若梓只能這麼說。
上界的那層屏障,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破碎。
“我去當陣眼。”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風若梓詫異地望著靠在她肩膀上的人:“清冰?”
“我去當陣眼,我去縫補漏洞。”寒清冰一字一頓。
“你……”魔尊亦是驚詫不已。
她的記憶分明被紅衣女子封印了,怎麼會?
“被封印了一次記憶,又怎麼會再被封印第二次。”寒清冰眼攤開握成拳的掌心,小小的白玉古笛露了出來。
在紅衣女子封印她時,她靠著這支神器,得以保全。
“沒有意義的,清冰。”風若梓搖頭,“那個陣法的確只能起輔助作用。”
說完,她看向魔尊:“或許你是真的不知道陣法的作用。”
魔尊怔愣住。
“你明明能猜到的,若真的只需要一個陣眼,師姐何必等待千年。”風若梓對於魔尊這種逃避的行為感到無力。
魔尊不過是想用寒清冰印證心中的僥幸。萬一可行呢。
“修補屏障的最佳時間是什麼時候?”寒清冰問。
“主說一個月後。”魔尊道。
“一個月後。”寒清冰點頭,“師姐不會錯過這個時機吧。”
風若梓和魔尊認同的點頭。
“後果是什麼?”寒清冰又問。
這一次,風若梓和魔尊都沉默了。
“若梓?”寒清冰推了推身側的人。
風若梓咬住上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魂飛魄散。”還是魔尊說出了答案。
“魂飛魄散。”寒清冰呢喃重複,指腹在腰間的黑色玉佩上滑過。
“那我就見不到她了……”寒清冰張了張嘴。
她很快調整好情緒:“師姐說過,如何修補屏障嗎?”
“以身為料。”魔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