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冷笑,自嘲的垂下手臂,長劍在地面劃出一道長痕。
靈根被吞噬,三分之二被冰凍住,她冷傲的仰起頭,黑色玉佩懸空而起,沖著某個方向飛去,長劍緊隨之後,鋒利的劍尖次了過去,裹挾著澎拜的靈力,毫不留情的刺穿了這片空間。
碎片散落,透明的物質紛紛揚揚落下,寒清冰漠然的凝視著,張開手,握住飛回的長劍。黑色玉佩懸掛回腰間。
周圍的場景破碎坍塌,露出原本的樣貌。
積分堂內,隨凝茫然的看著剛出來不久的人,揚了揚手臂,心有餘悸的朝著那人而去。
”殿下。“她剛才也經歷了幻境,還好最後成功打破了。
話音未落,跌入進冰冷的懷抱中,寒清冰緊緊抱住她,體內的冰靈根加快吸收對方身體的熱度。冷冽刺骨的溫度讓隨凝不住的想要推開面前人。
可對方的力量不容抗拒,火靈根不斷釋放熱量,將兩人包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寒清冰牢固的手臂松動了些,她拉回理智,寒氣被壓制,重新鑽入冰靈根中。等待身體完全被控制,不受寒氣的侵蝕,已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長劍幻化為白玉古笛,被拿在手中。
寒清冰松開面前的人,滿足的喟嘆是。
“殿下?”隨凝周身冰冷。
“我沒事,你如何?”寒清冰問。
“看見了一些沉埋記憶中的事情。”隨凝隨口道。
沉埋記憶中的事嗎?寒清冰眸子沉了沉,白玉古笛與掌心摩擦,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那個紅衣女子到底是誰,在神耀宗的千年,她從未見過這個人。
“殿下遇到什麼事了嗎?”隨凝見她面色不對,抬手擦去對方額頭上的冷汗。
“和你差不多。”寒清冰。
積分堂外,藍企焦急的等待,身旁的幾位大人物更是虎視眈眈的望著積分堂內部。
“長老,真的能成功嗎?”藍企還是忍不住問了。
一側的長老不怒自威,白色胡須到達胸口的位置:“此陣法乃是萬劍宗建宗時構建的,可以挖出人埋在心中,不願回憶起的過往,哪怕是記憶被封鎖,也會對映出。”
“而且,這個陣法的遮蔽性極強,就算是聖女殿下在裡面被抹殺,神耀宗也沒沒有確切的證據在找萬劍宗。”另一位萬劍宗的長老洋洋得意,還不忘誇贊藍企,”此事你做的很好,未來,萬劍宗……“
他暗示性極強的停下。
藍企面色一喜:“還是多虧了幾位長老的栽培。”
“所以你就忘了你所說的宗主對你的教誨嗎?”含笑中帶著強烈諷刺的聲音傳來,隨凝悠閑地靠在積分堂的大門前,散漫的雙手環抱,“看來你前幾日義憤填膺所說的那些,都不過是個笑話啊。”
皎潔的月光傾灑而下,銀白霜雪照亮世間。女子在一片靜謐中緩緩走下階梯。
“你怎麼……”藍企微張著嘴,眼中充斥著驚訝和恐懼。
“我怎麼出來了?”隨凝接過話茬,視線幽幽地掃過他身旁的幾位長老,笑容不減,“真不會以為,數千年前的東西能困住我吧。”
先前說話的長老臉色凝重了許多,剛才才誇口這陣法有多厲害,轉眼間,對方就從裡面出現,還站著這嘲諷他們。
長鬍子老者鷹鈎眼中閃過銳利和嗜殺之意,面上帶著柔和的笑意。
隨凝記得他,就是這個在她和寒清冰進入內門後接應的她們,給了兩人積分小冊子。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人好像是君長老。
“沒想到你們能透過萬劍宗最高階的測試。”君長老攔下藍企,滿是慈愛,“以後,你們便是我萬劍宗的親傳弟子了。”
“說笑了。”隨凝聳肩。“我可不願同流合汙,會髒了我的名聲。”
“你……”沒想到這人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他好心給臺階,還不知進退,不知死活的出言挑釁。
可他忘了,以隨凝和寒清冰的身份,怎麼會看得上他萬劍宗一個小小的親傳弟子身份。
“殿下。”隨凝側身呼喚從身後走來的人。
寒清冰身上的衣衫換成了淺藍色,萬劍宗的服飾被隨意拎在手上,一陣火焰在掌心燃燒。
在萬劍宗長老面前,將內門弟子的服飾的殘渣隨意扔在地上。
冰藍色的瞳孔精緻而明亮。她在彰顯自己的身份。
“萬劍宗的待客之道,聞所未聞,今日,倒是讓我開了眼界。”寒清冰清冷漠然的聲線在夜色中顯得更加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