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好徒弟!”
林真不知道相裡亭檢視過他的記憶,為免相裡亭誤會,開口解釋道:“師父,想必您也看出來了,我不是林琛親兒子。”
“我娘認識林琛前生的我,一年後跟林琛成婚又生了個弟弟。弟弟從小帶病,唯有我的血可以緩解。輸了兩三年的血,他還是沒能撐住,病逝了。”
“林琛在外徵戰好多年,我娘便把我給接過來了,讓我是輸血的補償。”
他語氣並沒有唏噓或者惱恨,只顧著急急地跟相裡亭解釋清楚。
“唉,我承認我貪圖將軍府的富貴,這才留了下來,但禍害長親的事情我可一樣沒幹。”
“為師當然相信你,”相裡亭頷首,等林真喜形於色,又補充道,“畢竟你要是真有禍害的頭腦,怎麼會錯把我認成林琛孝敬。”
林真:“……”紮心了。
……
林真駕駛的飛輦又快又穩,兩人在三天後順利抵達魔宮。
相裡亭憑借林琛的信物,在侍衛的帶領下,一路直達魔尊的宮殿外。
魔尊正與許多魔官商談事務,聽到林琛派人過來,暫停了話頭,讓相裡亭和林真先進殿。
魔尊在九頭龍寶座上正襟危坐,居高臨下俯視,看到相裡亭身上的使者衣袍視線一頓,又凝視相裡亭那張陌生的面孔。
其實魔尊的使者有很多,他未必每個都記得,但面上蒙著白布眼睛有問題的使者絕對沒有。
氣氛凝滯。
林真敏銳地察覺到,魔尊心情很差,悄悄往相裡亭那邊挪了一小步。
沒事,他師父可是魔尊的得力使者,魔尊生氣也不可能往他們身上撒氣。
相裡亭拿出林琛親筆寫的信封,遞給前來接信的人。
信到了魔尊手裡,魔尊沒急著看,身子往前傾了傾,沉聲問:“你是誰怎麼穿著我魔界使者的黑袍”
不是吧!
林真呼吸驟停,腦海湧上相裡亭的一句句話。
“為師不會望聞問切,為師只會說學逗唱。”
“吾兒,十年不見你成長了許多,只是這貧嘴的毛病倒是一點兒沒改。”
“魔尊聽聞林將軍不日回府,特命我前來輔佐。”
假扮成他爹,又裝成魔尊使者……相裡亭他還能扮成什麼
不知何時吹來了一陣風,魔氣自八方而來,濃烈洶湧,朝大殿中間的黑袍青年身上湧去。
袍袖紛飛,相裡亭面含笑容,慢聲道:“當今的魔修小輩們,我自上界下凡來看看你們。”
“你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