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很鬱悶。
堂堂柴桑大營三號人物,江東軍第一猛將,竟被派來當保鏢,要保護的物件還是個名不經傳的醫匠!
“喂,我說張三啊,咱們的目的地到底是在哪?”太史慈朝旁邊的張三問道。
“涅陽!”張三回答道。
“離這大概有多遠?”
“大概七百里吧!”
“哎!”
太史慈越想越不爽,連帶著看張三也越來越不順眼。
“喂,我說張三!你這族叔真的會治病嗎?你不會是在欺瞞都督,只為了保住你的參軍之位吧?”太史慈不屑道。
此時的張三哪裡還不明白,這太史慈是在找茬,而且不服自己。
“呵呵,回太史將軍,我族叔的神醫之名可不是我吹出來的!而是在整個大漢都公認的,在下也並非貪圖官位,而是真心想為都督分憂!”張三客客氣氣地說道。
“哼,你欺瞞我不要緊,但倘若你敢欺瞞都督,我定不饒你!”太史慈威脅道。
“太史將軍,你是不是覺得我官位比你低,資歷比你低?所以看不起我?”張三聞言,也不再客氣。
“哼,算你小子識相,你可知原本你的同僚,吳五、陳六如今都做了我的部將!你憑什麼做都督的參軍,又憑什麼出風頭?嗯?”太史慈質問道,眼神裡充滿著不屑。
自張三、太史慈得了周瑜之令,便奉命去點了十名周瑜親衛,然後一人一匹快馬,便出發前往尋找張仲景。
如今一行十二人,正在江夏北部,某一處沒有人煙的村莊內落腳。
一路上忙著趕路,太史慈也沒有功夫表達他的不滿,而現在正是時候。
“太史將軍可知我一個南陽人,如今為何會在都督的軍中?”張三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起了問題。
“我怎麼知道?估計你也和我一樣,是南下避禍的也說不定。”太史慈說到這裡,不禁情緒有所緩和,有點感同身受起來。
“非也,那一年我剛剛加冠,便有袁術的手下來拉壯丁,將我裹挾進了袁術的軍中。直到現在,我已經混跡軍中十載了。”張三望著天上的星星迴憶道。
“哼,袁術叛逆,人人得而誅之!好在你是被強拉的壯丁,倘若你主動從賊,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嫉惡如仇的太史慈不禁又激動起來。
“哎,那些年,我先後在紀靈、劉勳軍中廝混過,直到後來,主公上表任命李術做了廬江太守,我便又成了李術的部眾!”張三沒理太史慈,反而自顧自繼續說著。
“哼,又是個叛逆之徒,你跟的沒一個是好人,也沒一個好下場!”太史慈聽到李術,又不禁忿忿不平。
“後來,都督派伯陽將軍孫賁)前來平叛,我稀裡糊塗就跟著去抵抗,又稀裡糊塗進了大牢,險些身死。就在我快要被問斬的時候,是都督!令伯陽將軍將我等待罪之人,連同三萬餘俘虜,一塊送去了柴桑,而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