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舟把食材放到鍋裡炒,神色遲疑,“……不知道。”
她和蘇秋月的情況太特殊了,還未憶起的羈絆繁多,她不知道現在算不算確定關系,能不能確定關系。其實也不重要,總之她往後會好好地對待蘇秋月,盡可能地彌補她,好好地和她在一起。
客廳裡,下五子棋的兩個小朋友幼稚地吵了起來,起源是蘇秋月炫耀的一句,“宋清舟說喜歡我,她和我告白了。”
時晚安不屑地回答,“小然不知道和我說過多少次了。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在她看來,這兩人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蘇秋月不滿意她的態度,於是開始作弊,明目張膽在時晚安的面前拿走一顆白棋,抓到證據的時晚安開始為自己曾經殘敗的棋局鳴不平,然後兩個人一句搭一句,就吵起來了。
遲心然聽見動靜出來勸,安撫完一個小朋友,再安撫另外一個小朋友,還要防止兩個人中間又因為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吵起來。
蘇秋月丟下黑棋,光明正大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白棋,丟在盒子裡,不屑一笑,“笨蛋。”
時晚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盯著多出來的不少於十顆的白棋,百思不得其解她什麼時候拿走的,再聽她不輕不淡的一句笨蛋,肚子裡頓時一盆火,“你這人怎麼這樣!”
蘇秋月才不管她的嚎叫,插著兜去找宋清舟。
“她她她她……”時晚安氣得話都不會說了,抓著遲心然的手臂,滿臉的委屈。
“好啦好啦,我知道。”遲心然趕忙安撫,把盒子蓋上,眼不看為淨,“她小嘛,愛鬧,乖昂,小晚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哈。”
一什麼也不是,什麼也說不出。
宋清舟端著盤子,身後跟著一條小尾巴出來時,看到時晚安哀怨的眼神,頓時明瞭,哭笑不得問蘇秋月,“你又藏白棋了?”
蘇秋月理直氣壯,“她沒發現算什麼藏,我頂多就是幫忙儲存一下。”
時晚安氣悶,“幫我儲存什麼?你——”
“幫你儲存一下你的勝利。”蘇秋月打斷。
厚臉皮的樣子,氣得時晚安又是連連的‘你你你你’最後憋出一句,“不要臉,你簡直太不要臉了。”
蘇秋月不理,坐在宋清舟旁邊,慢條斯理享受專屬於自己的薯條,吃到一半,破天荒地分享給了遲心然一條,然後逗時晚安想不想吃,想不想要。
遲心然無奈搖頭,知道她是借她在逗時晚安,還是很珍惜地把那一條薯條慢慢吃掉。
鬥志上來的時晚安在吃完飯後很鄭重地給蘇秋月丟了一個挑戰信,洋洋灑灑寫了好多字,蘇秋月一丟,說自己看不懂,然後就跟著宋清舟去廚房洗碗,很成功地打破了三個勺子。
她伸向其他碗筷時,遲心然很有眼力來替班,讓宋清舟帶著蘇秋月出去玩。本來也是她們該幹的活。
“來玩五子棋!”時晚安看到他們立刻把清點過的白棋子放回盤中,招呼道。
蘇秋月不屑一笑,挽著宋清舟的手臂走進,然後……
然後手插進口袋裡,又抓出一把白棋子,丟進了時晚安已經清點好的白棋中。
時晚安;……
宋清舟忍不住搖頭,看了眼石化的時晚安,不輕不重地教訓了蘇秋月一句,“秋月,你這樣就過分了。”
蘇秋月笑吟吟,坐在對面,執黑棋先下,催促時晚安,“來啊。”
時晚安糾結。
宋清舟懂了,拍拍蘇秋月的手背,勸阻,“你讓晚安準備一下。”
“行吧。”蘇秋月大發慈悲。
於是時晚安又開始了數棋子之旅,只是旅途在臨近結束時,那人竟然又丟下了幾顆白棋。
時晚安徹底麻了,紅著眼眶看向宋清舟,“舟姐……”
宋清舟眨了眨眼,只是摸了摸蘇秋月的腦袋,不好意思一笑,“對不起啊,晚安,我代她向你道歉。”
時晚安;……
蘇秋月嘚瑟地笑了笑。
時晚安:沒天理了。
玩鬧得正歡,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