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心然沒有一點猶豫搖頭,明顯的抗拒,“舟舟姐,麻煩你送吧,第一天不送也行,餓一天餓不死。”
她不想要和那個女人見面,總會想起不愉快的每一次見面,尤其是新年期間,別家即便不是熱熱鬧鬧,好歹也是和父母吃個飯,或者隔空影片、發資訊祝福。
她家裡的新年最獨特,每次那個女人都把她喊到她的研究所,她自己就在研究室裡研究東西,讓她幫忙看著另一間研究室裡運轉的機器,到達一定資料就關閉。因為她體貼,把學生都放回去家裡過年,就把她給拉過來充當苦力。
哪怕她想要去時晚安的家裡過新年都沒法,只能苦守著一步嘈雜運轉的機器,忍耐著饑餓,記錄一堆在她眼中毫無意義的資料。
“好,我會把握分寸。”宋清舟本也不是真的要她送。
原先也是糾結到底是不是自己所猜測的那般,得到答案後,遲心然便沒有了疑慮,和時晚安上二樓的健身房,將跑步機調整到最小的檔位,小步走,模擬在室外散步,消消食。
五子棋的對手就從時晚安變成了宋清舟,宋清舟看了眼僵持的棋局,感慨蘇秋月的進步,正準備執白棋下,看到蘇秋月謹慎的一瞥。
蘇秋月撇了眼樓梯的兩道身影,等看不著,在宋清舟疑惑的目光下默默地從口袋裡抓出兩顆黑棋。
蘇秋月執黑棋先行,時晚安執白棋後行。
宋清舟眨了眨眼,有點好笑,她說呢,蘇秋月怎麼一下子進步那樣快,原來如此啊。
“還有嗎?”宋清舟笑彎了眼,隨意一問。
本是調侃之意,沒想到蘇秋月心虛地眨眼,從兜裡又掏出了三顆,乖巧說,“這下沒有了。”
宋清舟:……
難怪剛才時晚安有點鬱悶的樣子,她說呢,五子棋可是她為數不多的拿手遊戲。
“晚安一點都沒有發現嗎?”宋清舟問,足足五顆啊。
蘇秋月聳肩,驕傲一笑,“絕無可能發現,我可是很隱蔽的。”
宋清舟看著她笑,自己也忍不住勾起唇角,故意說,“有沒有可能是她在放水?”
蘇秋月一臉嫌棄,“不可能,是她太笨,太好騙了。”
宋清舟撲哧一笑,“你這樣說人家,小心她下次不跟你玩了。”
“那不行。”蘇秋月收起嫌棄,掂著戰利品一樣掂著五顆黑棋,“她好騙,你和那個矮個子的遲心然不好騙。”
宋清舟莞爾,但是沒忘教育,“在我面前說說可以,在心然的面前不能那樣說,她會傷心的。”
蘇秋月不在意,“那就讓她去傷心好了。”
蘇秋月撚起一個黑棋,想到什麼好玩的一樣,笑得狡黠,“宋清舟,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什麼?”理智告訴宋清舟有詐。
蘇秋月挑眉,捏著宋清舟的衣角晃了晃,暗送秋波,“你先答應,行不行?”
宋清舟遲疑地皺起眉頭,剛要搖頭,小拇指忽然被冰涼的什麼捉住,搖了搖,指腹和冰涼貼緊,蘇秋月興奮笑說,“我們蓋章啦,宋清舟,你答應啦,蓋章了就不能反悔。”
“我要是贏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要是輸了,你還是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就這樣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