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舟眉頭微蹙,蘇秋月撫上她的臉龐,大拇指輕點她的鼻尖,低聲呢喃,“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要怎麼做,才能恢複記憶?”
“我也不知道。”蘇秋月無辜地眨眨眼睛,她要是知道的話,何至於重來這麼多次。
病急亂投醫啊,蘇秋月已經說過一遍她不知道,宋清舟稍稍有些氣餒,不過很快調整過來,細盤下來還是有收獲的,蘇秋月預設了出現在她腦海裡的那些畫面,都是切切實實過去發生的事。
就是這過去,到底是多麼長遠的過去,暫且不得而知。
想要試探更多一些資訊,蘇秋月卻不配合了,麻溜起床,說要下樓去,看她給她炸薯條,還要求只做給她一個人,不許分給時晚安和遲心然。
宋清舟這才記起來還有兩個人在樓下等著她帶蘇秋月下去,暫時把滿腹的問題擱置一邊。
她們一下樓,等待許久的二人就圍了過去,準確地說是圍在蘇秋月的身邊,尤其遲心然,面色格外擔憂。
“秋月,好幾天不見了,你怎麼瘦了。”遲心然擔心問,“是不是沒好好吃飯啊?”
蘇秋月的一日兩餐都是宋清舟送上去,但每次都沒撞到宋清舟收盤子下來。
“吃了。”蘇秋月不習慣地後退一步,拉著宋清舟的手臂,半個身子藏在她的身後,和算不上是熟悉的二人保持距離。
“抱歉啊,嚇到你了。”時晚安拉了拉遲心然的衣袖,提醒有點興奮過頭的人。
蘇秋月其實很不想搭理她們,記著宋清舟的叮囑,想著畢竟是宋清舟看重的朋友們,才對她們的話一一有回應,“沒事。”
炯炯的兩雙眼睛包含著無數言語,蘇秋月掃了一眼,側身貼近宋清舟的耳朵,輕聲說,“宋清舟,快去炸薯條吧。”
“好。”宋清舟讀出一些尷尬的意味來,不想她一直不自在,立刻答應,和遲心然、時晚安說一聲,帶著蘇秋月往廚房走,即便攥住她手臂的手,力道愈發大起來,她也隨著,沒掙開。
遲心然目送她們緊貼著走進廚房,識趣地沒有跟進去。
沒覺察出二人氛圍的時晚安還說要進去幫忙打下手,被遲心然一下拉住袖子,制止她去當多餘的電燈泡。
“秋月會幫忙打下手的,不需要你。”遲心然拉著嘀咕不幫忙不好的時晚安去往客廳。
“秋月哪裡會打下手啊。”時晚安說,“她打下手肯定會傷著自己。”
“那也是不需要你的。”遲心然直說,“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快點去敷一下眼睛,腫得和桃子一樣。”
“……哦。”時晚安鬱悶,默默低下頭。
眼看她真的因為不被需要而傷感起來,遲心然舉白旗,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小晚,你就真的沒有看出點什麼嗎?”
“看什麼?”時晚安真心發問。
“舟舟姐和秋月啊,你不覺得她們今天貼得很近嗎?還手挽手了。”遲心然就差把答案拍在她的眼前。
時晚安還是不能理解,歪著頭問,“手挽手怎麼了?我們倆昨晚還親嘴了呢。怎麼大驚小怪的。”
遲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