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說:“因為他一直要求我鍛鍊身體,如果被他知道我糊弄他,會打手心。”
“你幾歲了。”魏川笑意擴大,“他還打你手心?”
孟棠:“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管做什麼都需要健康的體魄。”
但她課程本就繁忙,作業量任務重,除此之外,她還要保持雕刻手藝,回到寢室洗完澡基本沾枕就睡。
她明知道自己是錯的,但有時候確實有心無力。
“你知道還這樣?”
“我已經抽時間練了,但效果不太好。”
“體測跟畢業、三好學生評選都有關係,我建議你還是多上心。”
“知道。”
爬過長坡,就是上山入口。
到山頂有兩條路,一條根據山形開鑿的青石階梯,一條是人工修建的寬道。
爬山人大多選前者,窄是窄了點,但有趣。
孟棠暗戳戳往右,被魏川一把拉了過去:“走這邊。”
“這邊很累。”孟棠扒著窄道的木欄杆,“還是走寬道吧。”
“都爬山了,還走那邊散步?”魏川說,“快點,窄道還有木欄杆可以撐著,你再不走,我拽了啊。”
“別別別,我爬。”
孟棠抓住欄杆,不情願地抬起腳。
“600米的山也不高,正好給你鍛鍊一下。”
孟棠“呵”了聲:“我謝謝你。”
窄道可以容納兩三人並肩而行,魏川追上去,笑道:“真不高,半小時就上去了,走不動我拉你。”
孟棠也不至於上不去,就是好不容易放假,她情願待在家裡雕木頭。
對她來說,放假出門相當於沒放假。
魏川體力很好,爬到半山腰也不見喘,反觀孟棠,氣喘吁吁。
她狼狽地靠在欄杆上,斷斷續續道:“半山腰……有觀瀑亭……歇會兒……”
魏川停下,從包裡拿出一瓶水遞過去。
孟棠接過,拖著腳步來到亭中坐下。
視線陡然開闊,魏川去到觀瀑臺,倚著欄杆仰頭。
額頭、鼻樑、下巴連成起伏的線,乾淨又利落。
“孟棠,你過來看。”
他的笑鮮活而張揚,孟棠擰上瓶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