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肖明彰猛地驚醒,揉了揉太陽穴。
抬起頭,他還在山上村長的家裡,剛剛又夢到了那個女孩子。
女孩子是誰?肖巧巧十幾歲的時候嗎?畢竟,只有肖巧巧叫過他“哥哥”。
夢裡如果回頭看一眼,是不是可以看清女孩子的長相?
肖明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涼水,一看手上的腕錶,已經是凌晨四點多。
他已經毫無睡意,站起身,走到屋外。
星辰萬里,山野綿綿,巨大夜幕下的山村如同一隻蟄伏的野獸,攀附在連綿起伏的山巒上。
深夜的風很冷,肖明彰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悄無聲息地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
男人深邃平靜的眼底藏匿著黯淡,他往遠處看去,卻什麼都看不到。
層層疊疊的山巒,讓肖明彰有一種巨大的熟悉感。
他來過這裡?什麼時候來過?
腦中剛跳出疑惑,腦袋開始隱隱約約作痛。
肖明彰淡淡笑了一聲,沒有再往下想。
過去的事,過去罷,沒有必要刻意去想。
醫生都說,他不可能再想起過去的事了。
他看過管家給他的檔案,從小到大,似乎也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很小被肖家收養,讀書,留學,回家接手事業。
再普通不過的生活。
晚風吹過肖明彰俊毅清冷的臉龐,男人側臉輪廓隱匿在夜色中,額髮被風拂過,濃密纖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幽深的眼睛,遠眺山野,平靜內斂。
……
週日傍晚,肖明彰開車帶著肖似似回實驗樓。
肖似似找到了她想找的草藥,她還寫了一疊厚厚的實驗報告。
“肖總,謝謝你送我回來,進展很順利。”
“嗯。”
男人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最前方的位置上,翻閱報告。
他沒有走,肖似似也不好趕他走,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工作。
偌大的實驗室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抹夕陽的光輝斜斜落在窗玻璃上。
天色漸晚,肖明彰手機響起,是他的養父肖朗。
“明彰,來一趟瀚海酒店,爸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認識。”
“嗯。”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