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他辯駁的機會，喬沐元從他的懷裡躲開，穿著拖鞋下床。
“慢點。”紀長慕提醒她。
“不關你事！”喬沐元氣得要命。
既然不想，那幹嘛還撩她，撩得她不上不下，渾身難受。
這會兒倒開始裝正人君子。
他才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喬沐元尋思著以後非得讓他吃吃苦頭。
洗手間裡，喬沐元換下他的襯衫，又穿回自己的衣服。
她用力將他的襯衫扔在衣簍裡，憤憤不平。
懷孕後，一點點氣味都會被放大，她這會兒渾身都是紀長慕身上的烏木香，彷彿一直縈繞在她的鼻端。
喬沐元煩得要命，自從懷孕後，他就沒碰過她了。
她只好洗了個臉，冷靜冷靜。
套房裡，紀長慕拉開窗簾，午後刺目的陽光瞬間填滿整個臥室。
他微微眯起眼睛，俯瞰高樓下的城市。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居高臨下看著窗外，透明乾淨的窗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身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適應外面的光線。
很久，聽不到洗手間的動靜，他問道：“喬沐元，要不要幫忙？”
“不要，離我遠點。”
“……”
他又怎麼她了。
紀長慕偏不走，去飲水機接了一杯冷水，壓住心裡頭的火。
他好整以暇地倚靠在沙發扶手邊，又問：“喬沐元，要不要幫忙。”
這次，喬沐元乾脆不再理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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