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經病說的。”沈予淺後背浮現一層冷汗:“他好像跟你有仇,身高大概一米八幾,長相偏陰柔,笑起來很危險,還說要弄死你!我墜馬也全都是因為他!”
“原來是他。”項靳祁冷笑。
“你真的認識他?這王八蛋是誰?”
項靳祁看了沈予淺一眼,道:“你不是一直想問,為什麼我姐會變成現在這樣麼?”
“難道他是兇手?”很難想象,凌晚斕那樣看上去恬靜柔和的女子,竟然會和聞煒這樣邪裡邪氣的危險男人有交集。
“他叫聞煒,曾經是海城街頭的小混混,好勇鬥狠手段殘忍,我姐出事那晚,唯一打出的電話就是給他,但他死不承認與我姐出事有關,我就派人把他丟進監獄,想讓他也嚐嚐那種被人逼瘋的滋味,沒想到他一把火燒了監獄,趁亂閹了一個獄友,捅傷三個守衛逃走了,一逃便是七年!”
“閹了一個獄友?”沈予淺拿詭異的小眼神嗖嗖射向他:“幹嘛要閹了人家?該不會你讓獄友給他開後門吧?”
要逼瘋一個心理素質極為強大的男人,那必定要非一般殘忍的手段。
而在監獄那種地方,缺少女人,聞煒長相又那麼陰柔……
肯定是香餑餑。
“收起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項靳祁用力捏了捏她的臉蛋:“我讓人摧毀的是他的意志,監獄裡發生的其他事與我無關。”
“咳咳……那他現在肯定是回來報仇的,難怪要來對付我。”
叩叩叩。
正在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敲響。
金特助抱著一個笨重的箱子走進來:“二少,剛才有個快遞員送了個箱子過來,說是要給沈小姐的……”
“給我的?”她才剛來醫院,誰會送來這裡?
“是的。”金特助也納悶。
項靳祁冷眸一凜,眯了眯眸,箱子上面送貨人那一欄的資訊幾乎空白,什麼都沒有,不知聯想到了什麼,項靳祁徑直拿來刀具,嘶啦一聲就劃開了紙箱。
紙箱裡面是一個白色泡沫保鮮箱。
裡面應該放了冰塊,透著一股冰冷……
“什麼東西?”沈予淺愈發好奇了。
難道剛才在馬場,哪個朋友看到她了?
項靳祁的動作很利落,三兩下便撕開外表的泡沫箱子和膠帶,隨著箱子被開啟,沈予淺狐疑地探著個腦袋,然而讓箱子裡的東西映入眼簾的那一剎那——
“嘔!”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沈予淺直接吐了。
白色的泡沫箱內,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馬頭!
正巧是沈予淺之前騎過的那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