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馬真漂亮。”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玩世不恭的男聲。
沈予淺回頭,是個正騎著一撲黑色駿馬的勁裝男人,男人五官俊美卻略顯陰柔,利落的淺棕色短髮垂在額前,嘴角自帶三分笑意,但那笑意看上去帶著三分危險。
沈予淺挑眉:“謝謝。”
她控制馬匹,轉身要走。
未料男人又跟了上來,與她並駕齊驅:“不過你這馬健碩高大,應該是男人騎的,你這樣的女人騎著,它會不甘心的。”
男人說著,陰笑起來。
嘴角那份邪氣加深,好似一條正吐著信子的毒蛇。
這讓沈予淺很不舒服,她任他自說自話,將他忽略成空氣。
“這麼傲?我喜歡。”男人輕佻地挑起眉,話鋒一轉,看向附近:“今天我心情不錯,陪你賽一局?”
“抱歉,我技術不好,現在騎累了,我要回去了……”
啪!
沈予淺話音未落,男人竟然揚鞭狠狠抽在了阿靳的屁股上,阿靳吃痛地發出一聲嘶鳴,四蹄加速往前奔去。
由於慣性,沈予淺差點往後摔倒,還好抓著韁繩。
“神經病啊,我都說了我不跟你比……”
沈予淺低咒一聲,勒緊韁繩,阿靳也很聽話地慢了下來,但就在這會,危險的那人又跟了過來,狠狠又是一鞭子抽在阿靳屁股上——
“項靳祁看上的女人,這麼弱可不行,跑起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男人的嗓音倏忽變了調,尾音夾雜陰鷙。
這讓沈予淺一顆心蹦到了嗓子眼:“你是什麼人?”
“要他命的人!”
男人說完,狠狠鞭策自己的馬,一路狂奔又與沈予淺捱得很近。
馬匹顛簸,沈予淺只得身體前傾,貼在馬背上,看到男人眼底藏著洶湧的恨意:“你和他有仇,那你去找他,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
“哈哈哈,弱女子?”男人鬨然大笑:“江楚楚被你弄進監獄,你當我不知道?”
沈予淺心臟狠狠一墜。
“你究竟是誰?”
男人不答反道:“江楚楚死了。”
“什麼?”沈予淺愕然,滿滿不可思議。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男人再度大笑,一邊笑一邊鞭打阿靳和自己的馬,狂風呼嘯而過,他露出一排整齊森白的牙齒:“剛死不久,被你男人玩死的,項靳祁為你玩死一條人命,你說我怎麼能不來會會你?”
沈予淺大驚失色,上上下下的起伏顛簸,也讓她有些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