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我是哪種身份來提醒你,登高跌重這個道理,我相信你總能懂得,是吧?”
“我本來就沒什麼背景,跌得再重,無非就和以前一樣一無所有。”沈予淺輕笑:“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光腳不怕穿鞋,就不怕路上有針刺?一針紮下去,便血肉模糊!“封奚媛意有所指地說著:“如今大哥不在國內,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是麼?可我小時候有個瞎子算命師算過命,說我八字硬,婚姻穩固,福澤綿長。”
沈予淺皮笑肉不笑。
封奚媛紅唇一抿,語氣裡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篤定。
“走著瞧。”
“好啊。”沈予淺笑笑,倨傲地挺直脊背上樓。
之前還一直以為封奚媛是項靳祁的正牌女友。
結果……其實什麼都不是。
剛拐過二樓的拐角處,黑暗中突然竄出一隻有力的手掌,沈予淺的手腕被他強硬拽住,幾乎是轉眼之間,她被帶著腳下一個趔趄,再抬頭時,已經被男人抵在了牆角。
撞進項靳祁幽深的眸中,他炙熱的氣息夾雜著一股清冽菸草味,縈在鼻息間。
沈予淺一顆心陡然蹦到了嗓子眼——
他不是還在小閣樓麼?
“把手拿出來。”項靳祁強勢地命令。
“幹什麼?我……”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單手扼住她左手的手肘,用了一股安靜,將她的手拽了出來。
走廊上燈光黯淡。
他從包裡掏出一盒外傷敷藥膏,指尖輕釦出一團,塗抹在她傷口上,動作不算溫柔,但迷離的燈光下,男人擦拭的動作極為認真,眸子一瞬不瞬。
“那個……淩小姐睡下了?”
“嗯。”項靳祁眼神凝重,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以前見過我姐?”
“沒有啊。”沈予淺想也不想便反駁了:“淩小姐氣質很好,如果見過她一定有印象……”說著,她又想起凌晚斕在離開前說的那些話,擰緊了眉:“淩小姐好像對我有敵意?”
難道是同性相吸,異性相斥?
項靳祁聞言,眸中掠過一抹陰鷙:“也許,她從你身上看到了某些人或事的影子,讓她想起那些不好的事。”
突然,他手中的力度不受控地加重。
“嘶……輕點,好疼……”沈予淺忍不住低呼。
項靳祁回過神來,望著手中如玉凝脂般的手背,那上面遍佈細微的傷口,表情柔和下來:“抱歉,弄疼你了。”
沈予淺一副見鬼的表情。
他會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