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淺被他說得再度無語了。
“二少如果進娛樂圈,就沒編劇什麼事了。”拍開他的手,沈予淺拔掉點滴輸液針下床。
踩在地面軟綿綿的。
但好歹恢復了氣力。
項靳祁斜倚在床沿,慵懶地眯著眼,輕抿嘴角:“你這麼戴著面具演戲不累麼?”
“那你過度用腦,不怕腦殘麼?”
“……”
砰。
四周氛圍驟變。
森然,驚怖。
項靳祁猛地站了起來,面容黑若鍋底,一片烏雲密佈。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卻一言不發,離開了病房。
沈予淺被他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很快看到他陰沉沉地離開,神經緊繃之後又驟然鬆開,不免低咒項靳祁有病,而且無藥可救的那種。
靜下心來,她回憶起剛才的夢。
自從顧晏半年前去了國外,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他了,怎麼突然夢起他了?
是因為以前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衝出來保護她的人,永遠都是顧晏麼?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他的保護,輕而易舉地也給了沈挽。
對她,反而只剩下滿滿的厭惡。
……
在醫院住到退燒,醫生確診沒有大礙,沈予淺才出院。
補辦了手機卡,沈予淺和姜瑩聯絡道謝。
姜瑩聽她說無礙,鬆了口氣。
“你不知道,我給警方報案,警方一查那個車牌號,臉色就變了,說這些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多擔心你出事回不來了!予淺,在海城,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了……”
“我沒事,姜瑩,這次真的謝謝你。”沈予淺輕描淡寫的解釋著,沒告訴姜瑩說周海是綁架她的主謀。
腦子裡,卻忽而閃過比賽結束那晚她在會場外看到的那名不懷好意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他的身形明顯比周海手下那幾個綁架她的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