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穆晨婚約的周墨千,已經心滿意足,哪還有半點懷疑,她渾身歡愉地返回臥室,不久穆晨也跟了進來。
他本來不是重色之人,可因為聞到了油彩的味道,穆晨就亂了凡心,他把周墨千壓在下面,想的卻是,綁架之後,伊蘭沒了那六十億,接下來呢?
她質押在自己手裡的那3.6的股份,馬上就到贖回之日了,沒了拿不出六十四億,她會怎麼樣?
放棄那部分股份?
還是像霍君幽伸手拿錢?
一想到伊蘭那樣清冷孤高的女人,每每有事都向霍君幽求援,穆晨的力道就狠了又狠。
他嫉妒,發狂的嫉妒霍君幽。明明傷透了伊蘭的心,為什麼還能得她的脆弱,她的信賴,還有她少見的任性和放肆。
伊蘭帶著面具面對這個世界,卻把不設防備的自己,都交給了霍君幽。
剝皮宴的那一次,最後的最後,穆晨親眼看見,包廂陽臺上,前一秒還狠辣兇悍的女人,窩在霍君幽的壞裡嬌嬌弱弱地抹眼淚。
他圈著她,她偎依著,兩個人交鬢說話,渾然天成的親暱,終於讓穆晨意識到,他們之間再也插不進去一個自己。
哪怕穆晨可以把自己放得再渺小,都找不到縫隙,介入其中。
所以,沒辦法,他只能把自己放在能放等放進去的地方。
在震顫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穆晨掃過周墨千的臉,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我愛你。”
伊蘭。
我把自己獻祭給了政治婚姻,把愛情留給了你。
·
同一個清晨,另一張床上。
伊蘭在半睡半醒之間,翻了一個身,黑暗裡,一雙明亮的眸子裡冷光一閃而過。她愣了片刻,閉上眼睛,腦中想起綁架事件,突然觸電一樣,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救命——”她尖聲一喊。
來沒等跑下床,她就一雙大手給鉗了回來,伊蘭拼命手腳揮舞,大手只用三分力,就把伊蘭兩隻手給舉高扣在枕頭兩側。
對方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心疼。
“是我。”
伊蘭果然稍微凝神,安靜許多,可只是片刻,她又脾氣上來,“你跑我床上幹嘛?!為什麼屋子裡一點光都沒有?!你成心嚇我是不是?!”
霍君幽百口莫辯。
絕對的黑暗有助睡眠,他哪是成心嚇她,分明是希望她一夜好夢,修復綁架創傷。
至於為什麼與她同寢一床,還不是因為思念成疾的緣故嗎?
他原本理由充分,但還是放棄了振振有詞的機會。
霍君幽柔聲說:“對不起,嚇到了?是我不好。”
他埋頭在她頸間,用鼻子慢慢拂過她尚有淤青的頸子,只有極少的面板接觸,伊蘭還是覺得像過電一般。
剛剛那點起床氣,都被瞬間擦除。
“你來了啊。”她一開口就覺得自己不對勁了。
明明還挺若無其事的一句臺詞,說完,伊蘭眼淚就掉下來了。
驚魂的一晚,外加她在生死之際默唸過的男人,兩樣同時湊在了伊蘭眼前。她這才有了恐懼感。
差一點,他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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