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他回想,通風報信的人用了變聲器,電話裡還是從一個陌生座機撥出來的,分明是個不願被人知道的幕後人物。
這人倒底是誰,是敵是友,都是個謎團,老丁準備與霍君幽事後再商量,現在,他就不準備告訴伊蘭,給她再添煩惱了。
“報告!爆炸現場車子損毀嚴重,手機電腦等無法復原,敵人正中炮彈,屍身解體。等待命令!”
老丁沉吟片刻,安排以演習失誤上報情況,然後又叫人清理現場,按照上報重新佈置。
至於楊威屍體,也以意外開始走報警程式。
安排好一切,老丁撫著伊蘭,親自拉開車門。
“今晚,我該送你回家的,都是我的疏忽,才叫你被楊威綁走。所以,從現在開始,把你交給君幽之前,你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上車吧,咱們回你家去等他。”
伊蘭知道這群男人們都嚇壞了,草木皆兵。也就不再逞強說什麼,沒事別擔心的客氣話。
一上車,原本驚懼交加苦撐的精神,突然就鬆懈下來,伊蘭側臉望著車窗沉睡的城市,她也覺得眼皮沉重。
沒有幾分鐘,她就頭靠在座椅上,慢慢睡著了。
經歷了那麼可怖的事,伊蘭竟連一個夢都沒有做。
城市浮光,伴著高樓大廈的剪影,在伊蘭臉上快速略過,彷如時光穿梭,老丁細細打量身邊女子的睡顏。
這女人堅韌得像一隻雪山蓮,經歷了那麼多兇險,仍舊不畏站在凍原之巔上。
很多年前,老丁從尼泊爾南麓登山,就遇見過一次高山雪蓮,它孤傲潔淨地立在千里芒白之上,彷彿天地間唯一生機。
那是一種不動聲色的壯闊之感,叫老丁這個七尺男兒,突然就軟了膝蓋。
他想膜拜一下這朵雪域仙女的,後來摸摸自己滿臉胡擦,就作罷了。
跪它就是玷汙它。
老丁最後遠遠走開了。
而此刻,伊蘭睡得垂頭垂腦,隨車子搖擺晃動,看著就不舒服,但老丁仍舊看著,沒有絲毫要把人安置在肩膀上的意思。
因為同樣的,他因為敬慕,而退避三舍。
這一輩子,他叫她一聲嫂子就夠了。
而老丁的那位哥——霍君幽,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伊蘭睡得死香,霍君幽站在床邊氣得半死。
他的怒氣是冷焰,熊熊燃燒,在別人感覺,確實透心的寒涼。
老丁打了個激靈,伊蘭睡夢裡扭著被子,縮了縮頭。
“出去說吧。”老丁第三次提議,霍君幽才捨得把一雙利眼從伊蘭身上移開。
剛接到老丁電話時,霍君幽還在酒桌上。老丁和齊天還不一樣,不是話多又滿肚子牢騷的人,所以深更半夜,打電話訴衷腸這種事,老丁不會幹。
所以,霍君幽已經隱隱有了不詳的感覺。
然後聽過了來龍去脈,霍君幽一下就慌了,明明熱鬧酒桌,他仿若置身地獄,眼前牛鬼蛇神,張牙舞爪。
但也是一個轉瞬,他冷凝地眼裡就蓄滿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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