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幽掐斷電話,轉頭一眼就望進伊蘭心底。
口氣冰寒,“你心疼穆晨,也不該把今天的車禍遷怒到我頭上。”
“如果不是你為許清清報仇,怎麼會招惹到程家父子?是你連累了我,我連累了穆晨。”
別的還好,只是一句,伊蘭說到“你連累我”的時候,霍君幽一下就被點燃了。
“你現在說我連累你?!”
他掐住她的膀子,也不顧什麼溫柔不溫柔的,一把就把伊蘭給扯了過來,伊蘭一個冷不防,腦袋直接撞到他懷裡,然後就被連頭帶脖子被掐按在霍君幽腿上。
“伊蘭,你嫁我的時候可是心甘情願的,現在,你是覺得我不行了,所以嫌我連累你了?”
六年前,他就被嫌棄過,母親、父親、還有許清清,然後他們都對他轉過了身,放棄了他。
所以,伊蘭也是要放棄他了嗎?
“放開我。”
伊蘭冷冷地說,掙扎不動的情況下,她心如枯槁,一副任由處置的樣子。又往霍君幽的怒火上添了一把柴,同時他也有一絲的慌張。
“伊蘭,你說話!”
“你早就知道穆晨是誰了,他幫我搬家那次,你就是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存的什麼心?”
“穆晨瞞著我,你也瞞著我,為什麼?”伊蘭語調裡不見一絲起伏。
霍君幽語塞。
他瞞伊蘭,是因為算準了穆晨喜歡伊蘭,想看穆晨像跳樑小醜一樣的演戲,想看伊蘭是不是見異思遷的女人……這兩樣是他陰暗見不得光的試探,被伊蘭問到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卑劣,難以啟齒。
伊蘭抓開霍君幽的手,慢慢爬了起來,略過霍君幽下巴的時候,她微微側頭看著他的眼神,雖然是仰視,卻像刀子一樣,紮在了霍君幽心上。
有些話,不必說只消一個眼神,就可以交流這世界上最複雜的情感。這種夫妻之間的心照不宣,叫他們兩人都默契地收斂情緒,以冷製冷,彼此怨懟。
伊蘭靠在座椅上,儘可能得遠離霍君幽,轉頭看向倒退的夜景,斑駁光影投射在她冷豔的臉龐上,飛速變幻著,將美麗罩上哀傷。
霍君幽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半天,望向窗外,對開車的裴勇淡淡發令,“太太臨產前,不可以走出家門,你每天到家裡值班,再有失職,裴勇,你就不止是丟工作這麼簡單的了。”
裴勇一震,沉著說,是。
伊蘭口氣不善,扭頭質問:“你是要軟禁我嗎?”
霍君幽殘忍地笑了笑,捅刀子的話脫口而出:“這世上能為你去死的人已經躺在手術室裡了,我只能把你關在家裡,不然怎麼保護你呢。”
霍君幽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自己,他不會像穆晨一樣,為自己而死嗎?
雖然伊蘭從不認為需要用生死來證明愛情,但今天有人證明過了,霍君幽反而就顯得像個無情的壞人了。
他真的挺壞的,連為人丈夫時都不能例外。
伊蘭冷冷自嘲,突然有種瞎了眼的懊惱。難怪了,怕霍君幽的人遠遠多於喜歡他的人,原來,他狠起來,真的什麼人都能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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