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夜沒歸?”這是質問。
伊蘭想起昨天的事,剛剛的好心情也沒剩多少,乾巴巴說道:“我說了,下午去範總那送稿子,後來印廠出了意外,顏色各種混亂,我又趕過去盯著校對,就到了這會了。”
“為什麼不打電話回來說一聲?!”
因為,我沒有你電話號碼!我也不想要你的電話號碼!
“下次不會了。”伊蘭嘴巴上服軟很快。轉身進了房間。
一身印染嗆鼻的氣味,她實在受不了了,好好洗個澡,然後鑽進被窩,睡它個昏天暗地,睡它個日月無光,才是正經事。
她不想和他吵。
做畫家也好,做設計打零工也好,一宿一宿的熬夜加班,是家常便飯,她自認為沒什麼可解釋的。
霍君幽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輕輕扶頭,他絕不會承認,宿醉是為了等她。
他喝那麼多,只為了少做噩夢。就像過去那麼多年,夜晚的時候,他都拿女人排遣是一樣的,他實在太寂寞了。
對,他沒有等她,所以,也沒有因為等不到而失望。
·
伊蘭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不早了。
下午六點,伊蘭是被銀行到賬的簡訊提示音給吵醒的,範總把昨天畫稿的兩千五百塊錢按時打給了她,伊蘭用手機銀行又撥出來一千塊錢轉賬給了老家的爸媽。
她自嘲地笑笑,外頭被傳得風光無兩的霍太太,竟然這麼窮,含住一口老血,一分錢一分錢的掙;精打細算,一分錢一分錢的花,還真是挺諷刺的。
可不管怎麼樣,能自食其力,在霍君幽面前保持一點獨立,伊蘭還是很高興的。
伊蘭起床,見霍君幽不在家,便直奔冰箱裡的食物,她頭天晚上在範總公司吃的工作餐,在加上熬了一宿,睡了一個白天,早就變餓鬼了,她還記得冰箱裡羊肉湯。
她最喜歡吃羊肉。
開啟冰箱,裡面除了有羊肉湯,還有兩樣炒時蔬,還有許多英文包裝的零食巧克力什麼的,伊蘭瞬間就振奮了,甚至想高聲大喊,讓資本主義來腐蝕我吧!
當然這樣瘋狂的念頭,伊蘭只是想了想,笑嘆自己是個大傻子之後,就作罷了。
加熱了飯菜,稀里呼嚕地吃了一個結結實實的飽。
收拾好,伊蘭又想起,自己的油畫,應該已經掛到畫廊裡了,也不知道成績如何,所以,她乾脆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了。
眼看著,霍君幽到了要下班的時間,早上的不愉快還在,她不如躲出去,兩人清靜。
格萊畫廊,是全球連鎖的知名品牌,許多古玩畫作,都是透過格萊一年兩季的拍賣會在全世界範圍流通的,什麼莫內,什麼畢加索,這間畫廊也經手過許多。
伊蘭知道自己的畫就掛在這裡,而且還是兩個展位,那種與莫內齊名的自豪感,簡直不要太爽,當然,她也非常自信,如果不靠霍君幽,她的畫也是可以掛進格萊的,可能兩個展位資格不夠,但一個總是可以的吧。
伊蘭走進富麗堂皇的畫廊,燈光奪目,耳邊還流淌著真人演湊的鋼琴曲,華麗舒展,無不訴說著高階兩個字,伊蘭覺得站在這裡,氣短得很,眼神四處瞄,自己的畫到底掛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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