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後,張立恆才輕嘆一聲,說道:“既然太平道長也說了,就算不出手處置你,你已經沒有幾天活命,我雖然是恨你,但我也沒有必要動手去對付一個將死之人。算罷,其實你最對不起的並非是我張立恆,而是歸雲寨的於庭姑娘,我也看在是玉姑娘的面子上,你只要到於庭姑娘面前說清楚當日的事情,過後你便自生自滅罷!”
“多謝張少俠仁厚宅心!”玉芙蓉此時面上並無半分不願意。
這時候於庭還在會場中央的那臺上,雙眼空洞的站在孔南山的身邊。當玉芙蓉看先向於庭那邊時候,正好遇著了孔南山看向她的銳利目光。
孔南山遠遠便對著玉芙蓉說道:“玉護法,你是要打算跟歸雲寨的於庭姑娘說些話麼?”
迎著孔南山洞穿一切的目光,玉芙蓉沒有一絲的退縮,反倒是坦然一笑,說道:“得賴孔先生還喚芙蓉一聲玉護法,只是芙蓉實在愧不敢擔,芙蓉自知罪孽深重,只想在將死之前把當日犯下的種種罪行道出,不求寬恕,只願死得灑脫,望孔先生見諒!”
孔南山說道:“玉護法既然有此打算,孔某人也不好橫加阻攔,只不過孔某人還想再問玉護法一句,你當真是想好要這麼做了麼?”
玉芙蓉想也不想便回道:“孔先生,芙蓉已是一個將死之人,難道先生還認為芙蓉會害怕威脅麼?”
“玉護法你想錯了!”孔南山搖扇說道:“孔某人並非是在威脅玉護法你,只是想好心勸告一聲玉護法罷了,既然玉護法不聽,那就請便罷!”
玉芙蓉才要一笑,只是一笑之下牽動內傷,一頓咳嗽,口角流出一道鮮血。只是玉芙蓉也不在意,繼續開口說說道:“孔先生,芙蓉十年前本就就已經是個死人,如今多活了十年,便是又為禍了世間十年,芙蓉實在不想再為江湖添『亂』,今日正是芙蓉贖罪之時,還請孔先生成全!”
“既然如此,那玉護法請便!”孔南山說罷便後退了一步,只留下於庭在跟前。
見到孔南山這麼從容的肯讓玉芙蓉把他和方天潤的陰謀說出來,張立恆等人心中更是奇怪。
這時候玉芙蓉走到那臺下,距離臺上的於庭兩人高低不足兩丈,便對著於庭沉聲說道:“於庭姑娘,你可還記得我!”此時她口中所發出的聲音竟是和張立恆的聲音相去無幾。
臺上雙眼空洞的於庭這時候聽到玉芙蓉的真聲音時候,登時渾身一震,猛地轉頭向下,循聲尋去,卻只是見到玉芙蓉在臺下,便再無其他人。
當見到於庭向她看來的時候,玉芙蓉忽然從身上掏出一樣東西,以一個極快的手法往她臉上一放。
玉芙蓉的手從她臉上拿開的時候,整個人臉容已經徹底改變,一張張立恆的臉龐活生生的就長在了她的臉上!
這時候的玉芙蓉除了是一張臉是張立恆的臉外,其他皆是原來的打扮,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其他人見到心中皆是震驚不已,這是他們第一次見識到千面銀狐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之術,在短短的一瞬間,便能變成另一人的臉容。
玉芙蓉用張立恆的臉對著於庭開口說話道:“於庭姑娘,當日就是我殺了你們歸雲寨的人,並非是那位張立恆少俠,你要報仇便衝我來罷!”
就在於庭見到易容成張立恆的玉芙蓉後,原本空洞的雙眼也頓時明亮了起來,雙眼漸漸『露』出了兇狠的神『色』,身上那天羅邪毒的紫氣漸漸濃烈。
卻就在於庭要忍不住衝著玉芙蓉出手的時候,忽然君山上“轟隆”的一聲震天巨響,武林大會的平地上也同時是一陣震動,群雄皆是猛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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