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庭聽著齊老叫化這話時候一愣,正要出招的一身紫氣也是滯住了,齊老叫化趁著這個空當,對著對著場下的一邊喊道:“姓柳的小子,你出來罷!”
眾人聽到齊老叫化這話,個個都循著老叫化的目光方向看去;張立恆他們同樣是吃了一驚,張立恆沒有想到齊老叫化會就這麼任由柳子軒現身,也急急看向那邊;這個時候孔南山也是意料萬分,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老叫化如此輕易的在現在就讓柳子軒出面,這明顯不是讓他們佔便宜麼,一時間猜不透齊老叫化意圖的他也忍不住砍了過去。
於庭就更不用說,一聽到老叫化那句喊話,就已經把老叫化放到一邊去,匆匆沿著老叫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尋找情郎的蹤影,可見她對柳子軒愛之深切。
就在眾人的目光下,果然在會場的西面的那一邊,一個頭戴著斗笠把整個臉都擋住了的人緩緩的站了出來。那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把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蒼白消瘦的臉龐,張立恆和劉無心都認得出來,正是那日的他們見過的柳子軒!
於庭一見到果然是柳子軒,口中高喊了一聲“柳郎”,便什麼也不顧的飛身撲了過去。但柳子軒當見到於庭撲到了他的身前時候,他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目光不敢與之對視,只是澀聲叫了聲:“庭妹……”
於庭修煉所謂的天羅神功,雖然是修煉得了一身深厚功力,成為了江湖中一等一的上乘高手,但是她對柳子軒的滿心痴情依舊是半分不減。而且加上於庭所有的親人都已經不在世上,柳子軒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對柳子軒的愛意更是有增無減。所以於庭在當日在潁州城外找張立恆與剛才見到齊老叫化的,第一時間不是想起要報家仇,而且要找回柳子軒。
現在於庭重新見到柳子軒時候,心中歡喜之意溢於言表,沒有注意到柳子軒此時對她態度的微妙變化,直接便執起柳子軒的雙手,滿眼憐愛的看著柳子軒,柔聲的對他說道:“柳郎,你終於回來了,我好生想你,你讓我好好看看你……”
柳子軒本來是想要閃避的,但他的雙手被於庭拉著,只得強笑著對於庭說道:“庭妹,我好得很,你別這樣,這裡這麼多人看著,會被人笑話的。”
於庭像是沒有聽到的一般,伸出一手在柳子軒的臉上娑著,自顧說道:“柳郎,這些日子不見,你瘦了。這段時間到底是什麼人把你劫走了的,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是不是那個老叫化?我這就去把他殺了!”
說話時候本來是溫柔的雙眼又再湧起寒光,倒是先把柳子軒嚇得後退了一步,柳子軒便連忙對她說道:“不,不是!齊老前輩待我很好,庭妹你別『亂』來!”
聽到柳子軒這麼說,於庭雙眼的寒光有登時褪去,拉住柳子軒後退的身形,楚楚可憐的看著柳子軒婉婉言道:“柳郎,我那是惱怒把你劫走的那人,既然不是那個老叫化,那就算了吧。柳郎你儘管放心好了,我已經修煉成了那天羅神功,從今日開始,便再沒有人能夠對我們不利。待我把張立恆殺了,報了歸雲寨的血海深仇,我們便雙雙歸隱,柳郎你看這樣可好?”
“庭妹你……你當真修煉了那……那天羅……天羅神功……?”柳子軒雙眼目光不敢與於庭對視,就是動作也有著閃避的意思。
於庭見狀,她拉著柳子軒的雙手便更加緊,同時也感到了柳子軒雙手上滿手的汗水,便安慰柳子軒說道:“柳郎,可是我剛才的模樣嚇到你了,你不用害怕。我雖然是練成了天羅神功,但我依舊是柳郎你的庭妹,從未變過。而且我的天羅神功,只是為了報仇而修煉的,只對當日殺我歸雲寨的惡賊使用,柳郎你儘可放心是了!”
聽到於庭這麼說時候,柳子軒同時渾身一顫,額上冷汗滿布,期期艾艾的向於庭問道:“庭妹……你修煉的這武功……是……是為了……為了報仇的……是不是?”
於庭用她的衣袖替柳子軒把額上冷汗擦去,說道:“這個是自然的了,所以柳郎你儘可放心!”
於庭與柳子軒說話的時候,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出聲,聽著兩人的對話,對柳子軒的身份已經沒有半分的懷疑。
就在這時候,孔南山在臺上對著那邊的柳子軒與於庭說道:“果真是神掌門弟子柳子軒少俠,於庭姑娘,你不妨先讓柳少俠先上到臺上來在說話?”
聽到孔南山這話,柳子軒一個激靈,看著孔南山一張帶著微笑的臉龐,忍不住後退了幾部,連聲說道:“不,不,不用了,孔先生,我……我在這裡說話就可以了,不,不用上去!”
於庭見柳子軒這般反應,心中不覺奇怪,便問道:“柳郎你怎麼了?”
柳子軒這次主動的把於庭的手抓住,說道:“庭妹,我們不上去,我們就在這裡,不要上去了!”
於庭見狀,便說道:“好好,柳郎我聽你的話,就在這裡,不上去,柳郎你不用害怕,有我在這裡誰也傷害不了你,我們就在這裡站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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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南山見狀,雙眉稍稍皺了下,便又說道:“柳少俠,你乃是當日見到張立恆那惡賊殺人的證人,你不上來當著今日參加武林大會的英雄豪傑說出當日的事情的經過,如何治得了張立恆那惡賊的罪,你怎麼對得起當日陪同你去歸雲寨迎親的神掌門長老弟子?”
這時候會場的其他人見到柳子軒剛才的那個反應,也是奇怪的得很,有人便以為是柳子軒害怕張立恆會在這裡殺人滅口,便也高聲衝著柳子軒那邊高聲說道:“柳少俠你不用害怕,今日前來君山參加這次武林大會的高手多的是,今日張立恆那惡賊是沒有辦法出手害你的了,你儘管上臺說話便是了!”
但是柳子軒始終沒有挪動腳步半步,只是雙眼中帶著畏懼與忌憚的目光看著臺上那邊,而於庭則是緊緊靠在他的身邊,兩人根本不管外人對他們說什麼話。
這時候齊老叫化再次開口了,只聽見他對孔南山說道:“賽諸葛先生,你可知道你們英雄會下神掌門的柳子軒少俠為何不願意上臺來嗎?”
孔南山這次沒有再搖他那羽扇,回道:“孔某人看柳少俠的反應,應該他是受了不少的驚嚇,他不願意上臺來,定是害怕張立恆那個惡賊對他殺人滅口!只不過孔某人有一件事請不明白想讓齊前輩解答一番,當日柳少俠本來是在我們英雄會高手的高手重重保護著的,在兩個月前卻被一個神秘人劫了去,我們英雄會多番追查也是無果。但今日柳少俠隨著齊前輩你一同出現在了君山,卻不知道齊前輩你是在什麼地方從什麼人的手中救下柳少俠的,我們英雄會也好向齊前輩你道謝一番。”
孔南山口中雖然說的是要想齊老叫化道謝,但在場的任誰的聽得出來,孔南山這話的意思,就是懷疑當日劫走柳子軒的神秘人就是齊老叫化他了。
老叫化卻是坦然的說道:“賽諸葛先生,你也不要跟老叫化我繞彎子了,認識我齊叫化的人都知道,我老叫化是從來不說大話。老叫化今日便告訴你好了,那日確實是我老叫化在泰山頂上把你們這個柳子軒帶走的!”
老叫化這話一出,場下的群雄都是一愣,孔南山聽了眯著雙眼便問道:“原來那位高手就是齊前輩,只不過孔某人實在想不明白,齊前輩為何要劫走當日目睹張立恆行兇的證人,齊前輩今日可不可以當著群雄的面給我們英雄會一個解釋,我們英雄會雖然不濟,但也不是一個前輩想要任捏的軟柿子!”孔南山的這話說到最後,隱隱間已經有了威脅的意味。
但老叫化絲毫沒有把孔南山的這話放在心上,反倒是“哈哈”一聲大笑,說道:“你也不用那你們英雄會來壓我老叫化,別人怕你們英雄會,我老叫化卻不怕!
我說這位賽諸葛先生,不過你卻說錯了一樣事情,不知道你是不是耳朵不好,沒有聽清楚老叫化說的話。我老叫化剛才說的是,當日在泰山頂上我老叫化帶走你們的柳子軒少俠,而不是劫走!
老叫化再說清楚一點好了,那日是那小子自願跟著老叫化走的,老叫化可沒有『逼』著他跟我走!賽諸葛先生你現在清楚了沒有,若是有誰不相信老叫化的話,儘可以現在問問那小子自己好了!”
“獨行無影”齊叫化在江湖上雖然很多時候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齊叫化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所以當齊叫化剛才這麼一說,在場的很多人沒有半分的懷疑他所說的話。
“哦,是這樣的嗎……?”孔南山悠悠的說道:“既然齊前輩你這麼說了,那孔某人就要好好問一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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