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恆聽後,沒有半分猶豫,直接便點頭答應:“好,你要去哪裡證明?”
小叫化則是聽到張立恆要跟鐵面人不知道要到哪裡去,不免便急了,連忙對張立恆說道:“立恆哥,你不能跟他走啊!”
張立恆給了小叫化一個放心的手勢,說道:“吳兄弟,我跟他去也無妨,若是鐵面大人他要將我擒拿收監,也無須與我多說,你還是趕緊替子仁大哥運功治療內傷,然後再回去處理一下子仁大哥肩上的劍傷。”
“但是……”小叫化還想要說什麼,張立恆已經擺手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小叫化不知道中間原因,以為是張立恆為了讓他跟李子仁脫身,才故意如此跟鐵面人周旋的。於是說道:“立恆哥,那你自己小心了,我會帶子仁大哥他去回去療傷的了。”
張立恆點點頭,然後就轉身與鐵面人問道:“鐵面大人,那請帶路罷!”
鐵面人現在一心只想從張立恆口中知道怪男人的訊息,也不管小叫化去哪裡,突然出手在張立恆肩關上拍了一下,然後說了一聲:“走!”便施展起輕功,朝著西南方向的去了。
張立恆被鐵面人拍那麼一下,只覺渾身一震,剛才被鐵面人六合八荒掌反震所造成的不適,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旋即通體舒暢。張立恆也不多想,馬上也展起輕功,追著鐵面人上去。
鐵面人的輕功奇快無比,就是張立恆全力追趕,也只僅僅能勉強看到鐵面人的背影而不跟丟而已。
很快,鐵面人帶著張立恆到了一處沒有了去路的地方,一座刀劈斧削般的山峰筆直立在張立恆的眼前。
到了山峰腳下,鐵面人便對張立恆說道:“天下間許多武功都可以冒充,但是我恩師有幾門武功,除了是他親自傳授,任何人都假冒不來!你若是當真見過我恩師,而且他還傳授了你武功,我想你已經猜到我帶你到此處是為了什麼了。”
張立恆當見到眼前這座高難見頂的山峰,在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現在又聽到鐵面人這麼說,便是更加肯定了。
其實當鐵面人說完這話,張立恆就已有九分相信,鐵面人就是他怪師傅的徒弟。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鐵面人帶他到這出陡直的山峰,應該就是施展凌空飛渡這門絕世輕功與他看了。剛才的六合八荒掌與殘影身法,若是鐵面人再施展出凌空飛渡輕功來,有由不得張立恆不願意相信了。
張立恆沒有回答鐵面人的話,只是說道:“鐵面大人,你要如何證明,請開始罷!”
鐵面人沒有再多說半句,甚至膝蓋也沒有彎曲半分,整個人便直直而起,一起便是七八丈高;七八丈之後餘勢去盡,然後腳尖輕觸巖壁,整個人又開始不斷的向上攀上;如此連續七八次,鐵面人便已經攀上了半個山峰的高度。
毋庸置疑,鐵面人那就是凌空飛渡輕功,而且看他施展這一門輕功,要比這裡純熟的多,已經可以與深淵絕谷的怪男人相媲美。
當鐵面人無聲無息的落回到原地時候,張立恆心中正在糾結當中,當初他離開絕谷之時,心中暗暗做過決定要替怪男人尋到他真正的徒弟,如今遇上了,卻沒想到怪男人的徒弟竟然會是朝廷六扇門的總管大人,一時間張立恆也不知道該還是不該把怪男人的訊息告訴這個鐵面人。
鐵面人見到張立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了一陣,才開口說道:“張立恆,你現在可以把我恩師的下落告知我了罷?”
張立恆就看著鐵面人,看著他一張冰冷無比的鐵只面具,看著他面具之下,那一雙眼神渙散的眼睛,問道:“你當真是怪師傅他口中那寶貝徒弟?”
鐵面人淡淡的說道:“人可以冒充,但武功卻作假不了,張立恆,你現在還有什麼不相信?”
張立恆又說道:“你的武功確實是怪師傅他老人家的絕學不假,但我還是想知道,既然你是怪師傅他口中那寶貝徒弟,但為什麼會讓他老人家一個人在那個地方孤苦伶仃,而你卻去當了個高高在上東京六扇門的總管?”
鐵面人聽張立恆說到“孤苦伶仃”這四個字時候,身體顫了一顫,過後才緩緩說道:“當年我遇著恩師時候,恩師他老人家練功便已經是幾近大成,是恩師在鬼門關前把我救回來,並傳授我他的多般絕學;在十年前,恩師說要去尋找突破成為方外高手的契機,恩師離開後,從此我便再沒有了他老人家的訊息;我尋了恩師十年,始終沒有半點訊息,恩師好像就這門從世上消失了一般。
我知道以恩師他的武功,當今世上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絕不會遭遇什麼不測;直到今日,我見到你施展出來的是我恩師那六合八荒掌,我便肯定,那定是我恩師傳授與你的!恩師不會輕易傳授任何人武功,既然他肯傳授你武功,恩師定然是十分喜愛你,所以我也不再追究你那擾『亂』江湖的罪名;我鐵面此生從不求人,張立恆,但我今日求你一次,請你告知我恩師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