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確實是個怪人,雖然他被小草拉到一起吃飯,但也僅僅是吃飯罷了,一句話的也不說。
倒是小草一邊吃一邊誇中年漢子做的飯菜好吃,但中年漢子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在不急不緩的夾菜吃飯,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當張立恆跟小草還沒吃完,中年漢子便已經放下了碗筷,起身一聲不哼就要回到船尾去。
就在這時候,小草把中年漢子叫住了:“伯伯,你吃飽了嗎?”
中年漢子止住腳步,回頭應了句:“嗯,吃飽了!”這一次他的聲音中竟然不再是那種淡淡的或是冷冰冰的語氣,張立恆聽得出中年漢子他這一句話中終於帶上了溫度,中年漢子這個微小的變化,使的張立恆心中也不免微微一動。
小草一邊啃著魚頭,又一邊衝著中年漢子問道:“伯伯,您還沒有跟我們說您叫做什麼名字呢,我是小草,大哥哥叫張立恆,伯伯你呢?”原來小草這小丫頭是要跟中年漢子套近乎。
小草天真無邪的聲音過後,中年漢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張立恆,然後有打量了一下小草,然後又把頭扭回去,腳步再次向船尾那邊走去。不過中年漢子在轉身的瞬間,嘴角吐出了三個字:“衛滄瀾!”說罷就轉身回了船尾去。
小草聽了後,又轉頭向張立恆問道:“大哥哥,‘衛滄瀾’就是這位伯伯的名字麼?”
張立恆點點頭回答她道:“我想應該是了!”
“哦哦,那我以後就喚他做滄瀾伯伯好了!”小草說道。
張立恆『摸』『摸』小草的頭,然後一邊低聲喃喃道:“衛滄瀾……衛滄瀾……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他想了一會沒有想起來,也就只好作罷。
吃過晚飯後,那個叫做衛滄瀾的中年漢子上來收拾碗筷時候,小草也迎了上去,在中年漢子的身邊幫忙洗刷。小草還在山村中跟他爺爺生活的時候,她也是幫著爺爺做些煮飯洗刷的家務。
現在小草也像是在山村幫爺爺那般幫中年漢子洗刷碗碟,中年男人也沒有阻止小草,只是任小草在身邊幫忙而不作聲。
不過雖然中年男人沒有說話,但小草卻是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說說這個,有問問那些,也不管中年男人有沒有理會她,一個人說說笑笑是不亦樂乎。
當晚,中間男人在船頭船尾各點起了一盞防風燈,前後都用大錨把客船固定在江面,才去歇息了。
小草纏著中年男人說話說累後也會客艙床上睡去了,張立恆運起內功凝神把方圓幾里的動靜細聽了一遍,沒發現有任何的異動後也回船艙練功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張立恆感到船身微微一動,他便馬上起了床,出到船艙發現中年漢子已經起來起錨行船掌舵了,而且在船艙的桌子上放著一盤正在冒著熱氣的魚片粥。
張立恆不禁讚歎中年人好本事,捕魚煮粥起錨等等做了一系列的事情,都沒有一絲的動靜吵醒自己,僅僅是在客船開動的時候使得船身微微動了動,自己到這時候才察覺到,實在是了不起!
過了一陣小草才起床來,一起床見到一大盆的魚片粥,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幾碗,然後又跑到船尾去看中年男人掌舵去了。
張立恆見小草對中年男人這麼感興趣,也沒有阻止她,因為張立恆感覺得到,這個叫做衛滄瀾的中年男人一身隱隱透出來一股正氣,並非是『奸』惡之徒,所以張立恆也不擔心他會對自己跟小草兩個不利。
只是有一件事情讓張立恆始終想不明白,就是昨天他在船艙之中閉目練功的時候,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感。本來張立恆以為是在客船的附近有人要對他不利,而當他一睜開眼看見的卻是中年男人在他身前不遠處佈置飯菜,這就讓他百思不解了。
若說是當時有人對張立恆不利,而那時候船上一共就只有三個人,除去他自己跟小草,最大嫌疑的也就只有是這船家中年男人了。但經過張立恆的暗暗觀察,中年男人雖然脾『性』孤僻,但之後卻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一切都是很正常。若說不是這個中年男人,那麼當時張立恆他們的客船停在江心之中,張立恆他也沒有發現客船周圍的江水江面有任何的異動,所以也不會是附近埋伏有其他的人。
“莫不是我產生錯覺了?”張立恆在心中想道,他隨即甩了甩有些混『亂』的腦袋,喃喃道:“算了……還是不去想了……”
無聊之際,張立恆看了看江邊快速倒退的風景,又見到小草在船尾跟中年漢子問這個問那個,而今天中年男人沒有再不說話了,而是時不時的回答小草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張立恆見狀,心中暗暗高興,果然小草是有把自己快樂傳染給身邊人的能力。張立恆知道小草在中年男人的身邊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又在放心客艙中閉目練功了。
在船尾,小草一雙眼睛看著『蕩』漾的江水,見到什麼就問什麼,中年男人隔一陣也會用簡潔的幾個字去回答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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