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道聽了一愣,看著張立恆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說道:“小子你說什麼混話,你再說一遍!”
張立恆只得無奈的再說了一遍:“金前輩,晚輩張立恆就是子仁大哥說的問天劍新主跟莫名劍法傳人!”
金聖道這回聽清楚了,卻是不相信的搖搖頭,說道:“小子,你可不要『亂』說話,你怎麼會是問天劍新主跟莫名劍法傳人呢!”
張立恆哭笑不得,問道:“前輩,晚輩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怎麼才能相信晚輩?”
金聖道“嘿嘿”說道:“我今天才試過小子你的武功,雖然說你的武功放到江湖上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手了!但要說你就是莫名劍法的傳人,我可不相信,一來你今日所使的是掌法掌法而非是莫名劍法,二來也不見你有問天劍在身邊,要我如何去相信你?”
莫名劍法傳人這個身份放在江湖上確實是顯赫,張立恆卻從來沒有刻意去把這個顯『露』出來。本來今日若是換做別個人來懷疑他也就算,但偏偏這人是“氣死閻王”金聖道,而且看金聖道的樣子似乎和莫名大俠也有不少的淵源,張立恆這就不得不跟他解釋清楚了。
於是張立恆:“前輩你說的不錯,今日晚輩與您交手所使的掌法確實並非是莫名大俠的武功,但並不代表晚輩不會使莫名劍法,而且問天劍也在晚輩的身上,只是晚輩此番前來乃是有求於前輩,怎好在前輩的地方去動兵刃!”
金聖道又開始捻他那一點鬍子,晃著腦袋說道:“你說的確實有幾分的道理,但你說你是莫名劍法的傳人,光靠一張嘴巴來說,可是沒有多少的說服力!”
張立恆說道:“雖然不知道前輩你跟莫名大俠有什麼淵源,但晚輩這個莫名劍法傳人的身份千真萬確,想抵賴也是抵賴不過去。既然前輩有所懷疑,晚輩也只有把問天劍跟莫名劍法亮給前輩看看,請前輩您鑑別!”
“哦?”金聖道環顧了張立恆他們四人,說道:“雖然我沒有親眼見過問天劍是長什麼樣子,但我也聽說過一些關於神劍問天的東西!你們這裡一共有三柄劍,那姓李手上拿的那劍是柄不錯的劍,但肯定不會是問天劍,其餘兩柄是更不要說了,小子你休想要糊弄過去!”
張立恆自信一笑道:“晚輩手中是不是有問天劍,是不是糊弄前輩,前輩很快就能知道了!”說罷向著小草一伸手道:“小草,把我劍拿來!”
小草聽了“嗯”一聲,從行囊中把已經用布匹包得嚴嚴實實的問天劍送到張立恆的身邊,說道:“大哥哥,你的劍!”
金聖道看著小草拿過來的這問天劍,忍不住笑道:“小子,你不會告訴我,你手中這柄就是問天劍吧?我金聖道雖然十幾年不在江湖中闖『蕩』了,但這一點眼力可還是有的,你現在的這柄劍哪裡有神劍問天的影子了?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布匹裹劍,就是那丫頭片子的劍也比不上,還說不是糊弄我?”
金聖道說得不錯,現在張立恆手中問天劍看上去確實是像極一柄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劍了,因為江湖上使劍的,若不是什麼有名的劍客和寶劍,一般都會把佩劍用布匹把劍鞘包裹起來,為免被人誤會招來麻煩。張立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一次所以就把問天劍的劍鞘重新用布匹裹上,成了一副江湖尋常長劍的模樣,也難怪金聖道人不出來。
這時候最看不慣金聖道的玉雨晴也“嘿嘿”一笑,衝金聖道說道:“姓金的,你那什麼一點眼光實在不怎麼樣,現在整個江湖都知道張立恆就是莫名劍法的傳人,你今天可要丟大發了!”末了又跟張立恆說道:“張立恆,你趕緊給這姓金的見識見識問天神劍,殺殺他的威風!”
張立恆微微一笑,跟金聖道說了一句:“是不是問天劍,前輩請甄鑑!”說罷手中的問天劍“鏘”的一聲脫鞘而出,在陽光之下閃出一道耀眼的劍光,即便張立恆沒有運勁於其上,但問天劍依然隱隱間透『露』著若隱若現的劍氣。
在場的除了玉雨晴跟小草外,金聖道、李子仁還有劉無心三個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問天劍出鞘的剎那,三人都感到了從問天劍之中傳出的不知道是劍勢還是劍氣。儘管李子仁跟劉無心早已經見識過張立恆手中的問天劍,但今日問天劍在葫蘆醫谷這樣的人劍仙境之中出鞘,比之以往更具有威勢,更震撼人。這時候就是小草看到了也忍不住說道:“咦,大哥哥的這劍怎麼跟以前不同?好像比以前更加好看了!”
金聖道在問天劍出鞘的那一剎那,心中一陣狂震,前一刻臉上還是掛著一絲不屑的表情,這一刻徹底變為了震驚,顯然是被問天劍給驚到了。
過了一陣,金聖道才開始結結巴巴的道:“這個……這個……怎麼……怎麼……”想要說話卻也說不出來。
玉雨晴見到金聖道這時候的樣子,心中一陣暢快,得意洋洋的跟金聖道說道:“喂,姓金的,剛才你不是很神氣嗎,現在見識到問天劍後怎麼就連話也不會說了?”聽她的語氣簡直比問天劍是她自己的還要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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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時候的金聖道雙眼緊盯著張立恆手中的問天劍,一心都在那上面,對玉雨晴的刻薄話似是沒有聽到一般,口中喃喃道:“像……太像……像極了!”
張立恆見金聖道在看到問天劍後就失了魂一般,現在又聽到金聖道說什“像極了”的,心中不禁疑『惑』,像極了什麼?難不成金前輩以前見過這柄問天劍?那也不可能,因為至少這十幾年來問天劍都在張立恆的手中,金聖道又怎麼可能會見過。
張立恆忍不住向還在全神貫注盯著問天劍看的金聖道問道:“金前輩,您說像什麼?”
張立恆的這問話金聖道卻沒有聽進去,還是在自顧著自言自語,張立恆只得把聲音提高叫了他一聲:“金前輩!”
金聖道這才回過神來,把注意力衝問天劍身上的移開,卻又目光灼灼的盯著張立恆問道:“小子,你這是真的問天劍?”這一次他的語氣已經跟先前的懷疑不屑截然相反,是一種懷著敬意地語氣。顯然金聖道他在見過了出鞘的問天劍後,心中已經有九分的相信那就是問天劍,他現在這麼一問,只不過是要不最後那一分的懷疑去掉。
聽見金聖道還是這麼一問,張立恆認真的點點頭回答他道:“金前輩,晚輩手中的這柄是切切實實問天劍,如假包換!”
張立恆這話讓金聖道切切底底的拋開了懷疑的心思,再一次失神,恍恍然的點頭自顧說道:“不錯,不錯!這是真的問天神劍,是當年莫名大俠的那一柄佩劍!也只有問天才能有這種的睥睨天下的劍勢,不錯,不會有假的了!”
見到金聖道這一系列的反應,李子仁跟劉無心他們雖然心中奇怪,疑問多多卻也不好開口發問。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氣死閻王”跟一代天驕莫名大俠定是是有不少的淵源,現在只等著聽金聖道會怎麼說。
等張立恆把問天劍重新歸鞘,金聖道才回過了神來,這時候張立恆才試探著開口問道:“前輩,您是不是認識這柄問天劍?”
金聖道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說道:“沒有,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柄神劍,想不到小子你真的是問天劍的新主!”
張立恆卻更奇怪了,道:“既然前輩您以前沒有見過問天劍,您又怎麼這麼肯定晚輩手中就是真的問天了?還有前輩你剛才口中說的‘像極了’又是什麼?”
金聖道緩緩的回道:“雖然我從前沒有見過神劍問天,但我自然有法子能認得出你手上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神劍。剛才我見你這用布匹裹上劍鞘,卻想不到竟會是真的問天劍,你小子居然用這麼對待神劍問天,真不知怎麼說你好了!”
張立恆被金聖道這麼一說,心中也有些不好意,金聖道說得不錯,問天劍堂堂一柄舉世無雙的神劍被他這樣對待確實有些不應該。
就在張立恆要跟金聖道解釋原因的時候,金聖道又突然問道:“神劍問天的劍身與劍鞘皆是當年武林四奇中的‘天工’展隨風用同一塊的天山精玄鐵所打造,那劍鞘是不是也是你手中的這個?”
問天劍的劍身與劍鞘在之前是一直分開的,問天在張立恆的手中,而劍鞘則是在江南劉家之中,只不過是在不久前江南劉家才把劍鞘送到張立恆的手中,使得問天神劍歸鞘。
張立恆見金聖道的目光瞄向手中裹滿麻布的劍鞘,於是把劍鞘放到金聖道的跟前,說道:“前輩您說得不錯,這確實是問天劍的劍鞘……”說著看到劍鞘現在的樣子,臉上微微一紅,乾脆便把纏在劍鞘身上的麻布全部去掉了,『露』出了劍鞘本來的面目。
劍鞘的布匹一去,略帶著寒赤『色』的問天劍鞘真容終於『露』了出來,上面“問天”二字熠熠然,單是一劍鞘竟也散發開了一股劍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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