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空身為少林達摩堂首座,一生都在與武學打交道,到了他這樣的地步,武功見識早是遠超常人。本來在剛剛與張立恆的那一場比試中,既然明慧可以看出張立恆掌法的奧妙來,按道理說,明空自然也能看得出來的。
卻因為明空當局者『迷』,心中已經認定張立恆在他的般若掌下是必敗無疑,先入為主,太過著相反倒看不清近在眼前的東西。
有人愁來有人歡喜,少林這邊除了住持明慧外,個個都是面帶愁雲;卻看張立恆身邊的劉無心卻喜形於『色』,全然不顧上百少林弟子的敵視,與張立恆在一邊說笑。
本來按照張立恆和明空之間的約定,三場比試只要勝了兩場才能算是真正的取勝,在這第二場張立恆不論是落敗還是平手,於最後的勝負並無影響。表面上看上去確實是如此,但這中間的意義卻是大有不同。
試想,少林乃是江湖第一武學大派,天下武林泰斗,第一場的比試在劍法上輸給了莫名劍法也就罷了;但這第二場可是少林達摩堂首座明空大師親自出手,居然連一個江湖上名不經傳的少年也勝不了。江湖上少林的弟子無數,平日皆以少林為傲,這要是傳到了江湖上去,少林的聲威不用多想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經此一陣後,明空臉上明顯掛著的是低落,本來他是打算接著這個機會一挽當年少林眾高手敗於莫名的顏面。想不到在過了一百八十年後,達摩堂的高手依然是贏不了莫名的傳人,反而再一次成了對方的陪襯。明空雙手合與胸前慢慢地走回場邊,,整個人瞬間蒼老了許多。
明慧看著明空失落的背影,心中暗歎一聲,然後用著洪亮的聲音宣佈了第二場比試的結果,張立恆與明空之間的掌法比試不分勝負,為平局。
接著明慧再次走到了張立恆的身邊,說道:“張施主,貧僧看得出,方才你與明空師兄的一陣比試真氣消耗不少,不如你先調息一番,待張施主恢復過來,再說第三場的比試,這樣可好?”
張立恆回道:“多謝明慧大師,立恆亦是有自知之明,如何敢就此應對達摩堂高僧的第三場比試,豈不為人恥笑小子狂妄自大。請明慧大師嚮明空大師等高僧轉告一聲,容許小子調息一個時辰,過後再進行這第三場的比試。”
明慧道:“張施主便儘管調息罷,明空師兄那邊自有貧僧說去,這一點小小的要求自然是沒有問題的。貧僧這就替張施主在寺內安排一間靜間,一切待休整過後再議。”
張立恆道:“倒不必勞煩大師替小子安排靜間了,我在這裡運氣調息就好。只是請明慧大師嚮明空大師等詢問一下,這第三場的比試內容是什麼,待我好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落敗得太難看。”
明慧應允,便帶著張立恆的話到了明空明印達摩堂這邊去了。明空雖然因為剛才的比試失落自責,但他作為達摩堂的首座自然是不能就此離場。當聽了明慧這個公證人帶過來的話後,輕嘆一聲道:“這前面兩場比試已經讓我們達摩堂的顏面全無,任老衲臉皮再厚,這第三場比試的內容也不可由我們達摩堂來定的了。”
明慧道:“師兄不必自責,這權當是一場普通武功比試罷。那麼依師兄的意思,第三場的比試內容就由張施主來定了?”
明空眼神複雜地點點頭,不再說話。而一旁的明印精瘦的臉上一雙老眉擰做了一團,對著明慧語言又止。明慧自然是把這些統統看在眼內,他知道達摩堂中的一眾師兄大多都不喜他,他也不說話,得了明空的意思後便又轉回了張立恆那邊去。
當張立恆和劉無心聽到第三場的比試內容由張立恆來定時候,兩人皆是一喜。
劉無心向張立恆說道:“立恆兄弟,我從前只知道你的劍法是一絕,但經過今日之後,才知道你還有許多神技未曾表『露』,方才的那一門驚世駭俗的掌法就讓我大開眼界了。這第三場比試既然是由你來定,那可是要讓我再見識一下你的其他武功絕技了!”
這時候明慧大師也在一旁,正等著張立恆的答覆,張立恆不好意思道:“無心兄你過獎了,剛才只不過是僥倖。再說了,明空大師由我來定比試的內容是出於對我作為客人的尊敬,我又怎好得寸進尺。”
然後張立恆對明慧說道:“今日剛到貴寺達摩堂時候,便已見識過了明印大師的少林擒拿手法,而且正好明印大師亦在這裡。這第三場的比試,我便斗膽領教一下明印大師的手上功夫罷,勞煩明慧大師轉告了!”
明慧面帶微笑的聽張立恆說完,點點頭便嚮明空傳話去了。明空聽到張立恆居然是要跟明印比試手上功夫時候也是一愣,若是換做還沒跟張立恆比試過武功之前,他肯定會心中暗喜的。但這時候的明空卻不敢有半分的小看張立恆了,莫不是對方有什麼比少林龍抓手更加高明的武功。
不過明空轉念一想,也隨之釋然了,反正他們前兩場已經丟了個大臉,第三場比試的輸贏也已經變得不怎麼重要。這第三場的比試,贏了,也並不能挽回多少前兩場的失利的顏面;輸了,只不過是讓江湖中人多一分半分的看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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