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劍法除去問天劍上如天書一般的九式破劍式外,還有三十六式劍招,在一年前玄天傳授了張立恆前十二式。在這一年中,張立恆僅僅憑著二十一式莫名劍法就已經能夠斬過江龍、勝獨行俠、退修羅劍客、鬥李清衣的秋水劍法。
一年過去,張立恆一身功力已躋身江湖中的高手之列,二十一式的莫名劍法更是運用的爐火純青,正是機會傳授他更多的莫名劍招時候。
只是這時候天『色』已晚,玄天張立恆等人是先回城中古玩齋去,待用過了晚膳,玄天才開始傳授張立恆劍法。
刀斷魂和李清衣自然是知曉江湖規矩的,知道玄天要傳授張立恆武功,二人也很有默契地避開。其實就算是他們在一旁觀看,玄天也並不在意,因為莫名劍法並非是人人都可學得來。莫名劍法一曰心二曰變,玄天傳授的也並非是框框條條的招式架勢,只是劍意罷,或許第一次是劍招是這個模樣的擺弄,第二次同一招莫名劍招使出來的架勢也迥然不同。
古玩齋中後院地方太小,手腳劍招並不太好展開,玄天令著張立恆照例是找了個城郊舊廟。
與上次一樣,玄天先是以傳音入密的功夫把劍招的心法口訣說與張立恆聽,待張立恆慢慢理解消化後,才開始演示給他看。他向張立恆要過問天劍,月夜之下把寶劍出鞘,問天劍在他手通身映著劍光,讚一聲道:“不愧為神劍問天!”
這頭一式名曰“穿雲破頂”,張立恆全神貫注地看著玄天演示的每一個動作,當他看到這招“穿雲破頂”的起手時候,不禁“咦”了一聲,因為這和他已經學過的那招“破雲霄”的起手是一模一樣。張立恆沒有出聲,接著看下去便明白了,雖然這招“穿雲破頂”起手看似和“破雲霄”是一個模樣的起手,兩招接下去的行劍走勢也是相去不遠,但因為中間的七八處的不同,使的整一個招式的劍意千差萬別,各有各的精妙之處。
待玄天一招演示過去,張立恆看完便低頭陷入了沉思之中,玄天也不打擾他。不過很快張立恆又把頭抬起,玄天問他道:“如何,中間可有什麼疑問?”張立恆回道:“師兄你可再演示一遍?”
玄天聽罷便再次揮動問天劍,行雲流水地把剛才的“穿雲破頂”絲毫不差地又演示了一遍。當玄天剛把劍招使過,張立恆便是眼中一亮,玄天微笑問道:“現在如何?”張立恆回道:“頭一遍我是在把它和‘破雲霄’在做比較,發現兩招是大有不同,是循著兩者的相異之處去理解,卻終覺得還是有些地方領悟不到。”
玄天又再問道:“那現在如何?”張立恆答道:“待師兄你演示過第二次之後,我便弄明白過來了。兩招劍招雖是看上去相似,循著‘破雲霄’去領悟這式‘穿雲破頂’也可學得它七八成;但是這兩招終究是劍意迥異的劍招,若想真要領悟個透切,便要徹底拋卻其它劍招的干擾,這便成了!”
玄天讚賞地點了點頭,這師弟果然是天生是學這門問天劍的料子,只用了兩遍便把一招極具蠱『惑』的劍招領悟去了。於是他把問天劍重新拋給了張立恆,讓張立恆來使一使這招看。
張立恆接劍,揚手出招,一招“穿雲破頂”在他手中使出,除了是起手與玄天所使的是一般架勢之外,其餘的劍招的刺削點劈又全然不同。這招“穿雲破頂”在張立恆的手上使出與玄天手上使出,招式架勢已經是變了幾變,雖然形式千變萬變,但其心其意不變,這便是莫名劍法神妙之處。
一招的“穿雲破頂”雖不長也不短,但張立恆使來卻又比玄天所使的長了一倍有餘,只因他把這一招每一處可變幻的地方都使了出來。莫名劍招既然可長,自然亦當可短,如若張立恆把招式變化收起,直表其意,這一招他即可以三劍完結。
張立恆一招使完,額上不見半點的汗跡,也沒有絲毫的疲憊之意。玄天見到張立恆把這一招“穿雲破頂”領會得淋漓盡致,心頭大悅,口中說道:“看來這一年與人交手,你對莫名劍法的理解是更深了,這十二式的劍招,大概不出三天,你變可以完全學會!”
傳授過這第一招後,玄天歇也不歇,乘著張立恆這一股勢頭,直接又把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傳授給他。這招式越往後便越複雜,後頭三招劍招玄天演示了三五遍,張立恆才學上手。
張立恆用了一個晚上就把四招的莫名劍法劍招學上了手,他這種學劍速度比之一年前又快上了許多,這跟他這一年來江湖中與人交鋒的經驗不無關係。
待到玄天和張立恆回到古玩齋中時候,已經是二更時分,看到李清衣尚未歇息。玄天跟李清衣點點頭便回房中去了,而張立恆則和李清衣多說了幾句,李清衣擔待了幾句張立恆也便歇息去了,看來她是放心不下張立恆遲些一人獨身上少林,特意看他莫名劍法練得如何。
白天常州不論城裡城郊都是人來人往,並不適宜傳授劍法,玄天都是等到晚上再和張立恆道昨晚的地方去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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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前一天的四招劍招學習經驗作鋪墊,這後來的劍招即使複雜但,對於張立恆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困難,這第二天的晚上他竟學了五招的莫名劍招,這速度是一天比一天快。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張立恆是終於把莫名劍法的中間十二式劍招全部學會。這十二式劍招雖只是初學,但張立恆手執問天劍使出來,沒帶一絲的拖滯,劍招的輕靈與凝重之處拿捏皆是恰到好處,用玄天的話說,就是比之江湖任何一流的劍家亦不遜『色』。
望著消散去的劍氣,玄天喃喃道:“若是更進一步就妙極了!”張立恆把連帶原來的二十一式莫名劍法演完,剛好聽到玄天這話,問道:“師兄,可是這劍法中還有欠缺的地方?”
玄天擺擺手道:“依你的目前的狀況來說,這三十三式的莫名劍法雖算不上是至臻的境界,但也是無可挑剔的了。我想若是能再進一步,那你少林此行便可更有把握了!”
張立恆不解,問:“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目前我這劍法還需要更進一步?但我感覺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若想再進一步,怕是十分不易。”
玄天說道:“你能在三天之內把這十二式莫名劍法已經是十分難得,若想在劍招上再進一步,無一年半載的打磨不可;不過若是要把你莫名劍法的威力在提一提上去,也並不是不可。”“提升劍法的威力,那要怎麼做?”張立恆問道。
玄天笑道:“這還不容易,只消你把內功精進一下便可。莫名劍法被奉做天下第一劍法,一是招式之精妙世上無雙,二是劍氣之睥睨生威。你現在修煉的天心內功功法正處於一個小瓶頸處,五成不足而四成有餘,只要把你天心內功功法提到五成甚至以上,使出的莫名劍法自然威力瞬增。”
張立恆聽了不禁苦笑,這話不是等於沒說,誰都知道若是把功力提上去了武功威力自然會上去,於是說道:“師兄,我的功力要突破這瓶頸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做到,無心兄在少林多一日我也心有不安,如何能等得到功力突破瓶頸的時候!”
玄天道:“若是你一人慢慢修煉,自然要費些時日,但事急從權,我這便祝你一臂之力,讓你今晚就衝破這五成境地的瓶頸。”
張立恆吃驚不少,他不知道這內功修煉還可以靠外人的相助來提升的,不等他多說,玄天就命他盤膝做好,說道:“心無雜念,把體內的真氣按照平日修煉的方法運轉起來!”
張立恆馬上收斂心神,一心一意地按照天心內功功法來運轉真氣,當運轉到半個周天時候就感覺到玄天的一手手心貼在了他後背的厥陰風門等的幾處『穴』位處。
玄天沒有出聲,只是度進去一絲的真氣跟著張立恆的體內的真氣在經脈內不住的運轉,張立恆不敢多想,繼續運轉真氣修煉。
當張立恆一身的真氣全部帶動運轉起來時候,玄天突然開口道:“屏息閉氣,意守丹田!”張立恆沒有一絲的怠慢,玄天話音剛落,便把一身氣息閉氣真氣緩守丹田之處。
張立恆只覺玄天手掌貼著的背心一陣溫熱,旋即又轉為炙熱,他沒有真氣抵禦,只能咬著牙關硬撐著。又聽得玄天一聲“放!”張立恆體內真氣悉數放出,與之同時,只感到從後背開始,瞬間周身如雷擊一般,登時腰間兩處地方猛地一跳動,那正是帶脈與衝脈的玄關所在之處。
只待這一瞬間的觸電感覺消去之際,張立恆身體的真氣重新自如流轉,通身身舒泰,覺得真氣流經帶衝二脈時候已沒有了以往的阻滯,一身功力瞬時提升了許多。
這時候玄天已經抽回手掌,張立恆起身驚喜地望著他,激動的說道:“多謝師兄,我的天心內功功法果真突破了五成這一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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