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斷魂聽到這秀才說是叫做“玄天”,心中不禁疑『惑』,此人看樣子是個讀書人無疑,卻怎的起了個這樣的名字。當今皇帝當朝,個個皆是自為“天子”,這秀才取名居然不懂避諱,不知他頭頂的冠是如何得來,當真是奇怪得很。
刀斷魂不知道他眼前這秀才正是傳授張立恆十二式莫名劍法的師兄,張立恆把他視之和望斷崖深淵絕谷的怪男人一般神秘的玄天。刀斷魂對玄天道:“先生不知道與清衣小姐是什麼關係?”
玄天回道:“我與清衣小姐是舊友,對了,不知道大俠怎麼稱呼?”
刀斷魂見到玄天只是一個普通讀書人,雖然不知道他與李清衣是怎麼認識的,但從他曉得到李家古玩齋來找李清衣看來,這秀才與李清衣的交情也不淺。於是刀斷魂也沒有對玄天隱瞞,說道:“在下刀斷魂,清衣妹子現在並不在古玩齋中,先生你還是遲些再來罷。”
玄天“哦”了聲點下頭,說道:“一展狂刀斷人魂,原來是二十年前名動江湖的刀斷魂刀大俠,秀才倒是失敬了!”
刀斷魂想不到眼前這讀書秀才竟會知道自己的名頭,這秀才到底什麼來頭,正當刀斷魂心中在猜測著的時候,玄天又開口向他問道:“刀大俠,秀才在叨嘮一下,想必你也是見過清衣小姐的了,不知道你有沒有在清衣小姐的口中得知她乾弟弟張立恆的訊息?”
刀斷魂一聽馬上就心生警惕,這秀才認識李清衣也不是十分出奇,但他同時還知道張立恆,那就奇怪的恨了,而且還打聽起張立恆的事情來。刀斷魂沉聲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玄天見到刀斷魂態度突然間來了個大轉彎,知道對方是誤會了,於是笑道:“刀大俠莫要誤會,秀才並非歹人,只因立恆乃秀才的師弟,故前來打聽一番他的訊息!”
張立恆謹遵玄天的囑咐,從來沒有向其他人提起過他師兄玄天,就是對刀斷魂也沒有提起過,刀斷魂自然就不知道張立恆多了一個師兄這事情了。
刀斷魂聽到玄天自稱是張立恆師兄,他自認是不信的,據他所知,張立恆的內功和輕功是李清衣所傳授,而一身神鬼莫測的莫名劍法則是從問天劍中學得,哪裡來什麼師兄。再說了,這秀才哪裡像是會武功的樣子,如何當得張立恆的師兄。
刀斷魂心中警惕,但一時間也猜不透玄天這秀才打的什麼是主意,於是他一手拿住玄天的肩膀,想要把他抓回後院好好審問一番。刀斷魂只是見玄天是一介文弱書生,在出手抓他時候並沒有用上內力,怕這秀才受不住。
令刀斷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他本想拿住玄天就直接提到後院,卻想不到在他的手剛抓住張立恆肩膀還沒來得及發力,玄天只是輕聳一下肩膀就擺脫了刀斷魂的手。
刀斷魂只覺手中一滑,抓著玄天的右手便已經抓空,頓時心中升起十二分的警覺,眼前這秀才絕不簡單!這時候他聽到玄天說話道:“刀大俠且慢,秀才我真的不是歹人,你若不信,等清衣小姐回來一問便可知道,在清衣小姐的古玩齋中動手總是不好。”
玄天說話的語氣平和誠懇,並不似說假,刀斷魂不禁對他的疑慮消了幾分,說道:“想不到先生真人不『露』相,倒是刀某獻醜了!”又想到既然這秀才說是立恆兄弟的師兄,那乾脆就讓立恆兄弟出來與他對質一番便可知真偽了。
玄天見刀斷魂不再出手,他朝刀斷魂微微一笑,表示並不介意剛剛這事情。但刀斷魂沒有再理會他,而是使出了傳音入密的功夫和一直不遠處的掌櫃講話,吩咐他去告訴張立恆這裡的情況,讓張立恆出來小心對付。
古玩齋的掌櫃多年替李家辦事,有一定的武功見識,當他耳中響起刀斷魂蚊蚋般的聲音時候並沒有表現出異樣來,只是想刀斷魂輕輕一點頭就往張立恆的房間去了。
在刀斷魂嘴唇蠕動在使著傳音入密的功夫和掌櫃說話的時候,玄天也把這看在了眼內,等刀斷魂嘴唇不再蠕動的時候,玄天眼中一絲的驚喜的神『色』一閃而過。
不多時,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後院一直向著店鋪這邊走來,張立恆的身影一下就出現在了刀斷魂和玄天兩人的面前。
張立恆見到眼前的玄天秀才時候,眼中是說不出的驚奇,脫口叫道:“師兄,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張立恆的一聲“師兄”就把刀斷魂心中的所有的疑慮一下子給全打消了,想不到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秀才竟真的是張立恆的師兄,也從來沒有聽張立恆提起過。
玄天見到張立恆時候,在張立恆身上隨便掃了一眼,眼中馬上『露』出讚賞的目光,說道:“不錯,不錯!近一年的時間不見,師弟你的武功進步都超出了我的預料,好得很!”
這時候刀斷魂過來說道:“想不到先生真是立恆兄弟的師兄,刀某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先生你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