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滿臉吃驚的張立恆,刀斷魂先開口了,他說道:“立恆兄弟你不要再猜了,是我告訴清衣妹子的!”
“啊?”張立恆更加是茫然,問道:“刀大哥你不是去拜訪你的舊友去了嗎,怎麼和清衣姐姐說我的事情了,該不會是刀大哥你這幾天就是去找清衣姐姐的了吧?”
刀斷魂說道:“我的確是去找我二十年前的一個朋友去了,並不是去找清衣妹子!只因為我哪位朋友搬到了另一處的地方,我又多耽誤了兩天,我是在今日趕回常州的路上碰見清衣妹子的,所以也就跟她說了你墮崖這半年時間的事情了。”
張立恆恍然大悟,剛剛還道是怎麼兩人這麼巧就都在這郊野碰上了,不過他又有些不解了,問李清衣道:“清衣姐姐,你怎麼會這麼快就來到常州了?我和刀大哥到常州古玩齋也就不過三天時間,掌櫃大叔就是通知你的時間也不夠吧?”
李清衣恢復了原來表情,沒有再故意去兇張立恆,說道:“我的傻弟弟,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傳信方法叫做飛鴿傳書的,我們李家專門培養的疾風鴿只要半天時間就把訊息傳到給我,我用了兩天時間從壽春府感到常州府,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張立恆點點頭,然後又說道:“那姐姐今晚你怎麼與小弟開起這般玩笑來了,我還以為是六扇門的人這麼快就有找上門來了。”
李清衣輕笑道:“我若不這麼試探,又怎麼能引得出我這弟弟你使盡真實本領來。”
張立恆聽了嘀咕道:“我的劍法可還是比不過姐姐你,剛剛姐姐你那一劍差點削去我的頭皮,若不是你故意讓我,這不太危險了……”
李清衣搖頭,說道:“傻弟弟你這樣想可就錯了,剛才我和你交手上百個回合,我的秋水劍法也只是和你的莫名劍法打了個平手。再說了,那一劍我根本就沒有讓你,是你的問天劍把我的秋水劍氣『蕩』偏了,這才使得僅僅是削斷你的一簇頭髮罷了。”
刀斷魂亦說道:“不錯,我剛剛在不遠處看著,清衣妹子剛剛沒有留一絲的氣力,立恆兄弟你和清衣妹子的交鋒真的令我大開眼界,好一個‘秋水劍法無人敵’,更好一個‘天下第一劍法’,恐怕當今江湖中,我刀斷魂是第一個見到莫名劍法和秋水劍法交鋒的人了!”
李清衣一雙美目望著有些疑『惑』的張立恆,說道:“我的傻弟弟,你不要懷疑了,姐姐看到你現在這一身的武功劍法很欣慰,只盼你日後不要再像半年前那般犯傻了!”
卻不等回答,刀斷魂忽然豎手一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李清衣和張立恆同時一凜,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只聽到刀斷魂一聲斷喝道:“出來!”
喝聲剛落,只聽到郊野的密林傳出一陣“哈哈”的笑聲,聲音聽得直滲人心,若是沒有內力的普通人聽到這聲音定會連魂魄也失了,張立恆和李清衣都紛紛要運起真氣抵禦這人用真氣發出的笑聲。
發出這般攝人心神笑聲的肯定是一個擅長音波功的內家高手,伴隨著這一陣音波笑聲,四個個人影分別從三處的地方飛了出來,站在了張立恆他們三人四周。
之間這四個人中,一個灰衣僧一個白『毛』老道,還有兩個是一人手中執著一支銅簫、一個生得一張大嘴。從這四人的出來時候的輕功就可以看出,個個都是江湖黃總上乘高手。
刀斷魂把手中斷魂刀握緊,目光霎時變冷,沉聲道:“四位的閉息功夫果然了得,刀某到現在才發現幾位的存在,不知道幾位這是什麼意思?”李清衣也早把她配身長劍拿在了手中。
那大嘴張口便道:“哈哈,想不到在這常州城郊讓我荊大嘴碰上了這麼多好東西,今晚我是要發了啊!”聲音洪亮,中間還夾雜了一絲絲音波功的真氣,看來剛剛使音波功的就是這大嘴巴了。
大嘴巴剛說完,旁邊的一個白『毛』老道就馬上接茬道:“荊大嘴,你這是說什麼話,這秋水劍法和莫名劍法是我們四個一起發現的,當然是我們四個人平分了!”
張立恆李清衣刀斷魂三人聽兩人的說話,不用細想就已經明白這幾人來者不善,看樣子是要奪兩人的秋水劍法與莫名劍法了。不過卻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哪裡來的自信,能把張立恆李清衣兩大劍手再加上刀斷魂的一柄狂刀拿下;再說了,就算是他們能夠把張立恆幾人制住,也不見得張立恆和李清衣會把莫名劍法和秋水劍法說出來。
刀斷魂冷冷的說道:“幾位好大的口氣,卻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高人!”
這時候,那四人中間那個手執一支銅簫的漢子臉上帶著一絲驕傲的威嚴,一手亮出了一個通牌,說道:“一展狂刀斷人魂的刀斷魂,你可知道我手上這枚通牌意味著什麼?”
那人手中的是一個六邊銅牌,在月『色』下閃著寒光,上面鑄著“六扇門府”四個字與兩隻振翅欲飛的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