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邑呆若木雞地望著他烏蠶扇上那三寸寬的口子,冷汗在額頭後背同時流下,待張立恆上了客船沒了影子,他也沒敢再動。
而刀斷魂和卓老爹他們在客船上也把張立恆和夏侯邑的交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刀斷魂對張立恆的劍法知根知底,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而船艙中最吃驚的莫過於卓老爹了。
卓老爹自聽刀斷魂說過張立恆的劍法高絕後,一直也沒有機會見張立恆使出來過,今日看著張立恆輕輕出兩招把那錦衣公子敗在劍下,他這會總算是對刀斷魂的話完全相信了。
卓老爹雖然擅長的是水上功夫,但他對陸上的武功也有著極高的眼力,他從張立恆兩式的莫名破劍式中,就看出了其中的神妙之處,果真是有著神鬼般的變化。當下對著刀斷魂激動的說道:“刀老弟,我服了,這回是真的服了!哈哈,哈哈!”說著同時笑了起來。
刀斷魂自然知道卓老爹說的是張立恆的莫名劍法,也沒有多說,與他相視而笑。張立恆回道客船上時候,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望向唯一正常如初的卓小花,卓小花捂嘴笑道:“我爹爹和刀大俠怕是被張少俠你的厲害劍法嚇傻了!”
客船重新朝著常州渡口出發,自從張立恆跟卓老爹學會了掌船後,白天便主動要幫卓老爹搖櫓掌舵,卓老爹本來不要張立恆動手,但擰不過張立恆一片誠意,也就與他約定每人掌船半天。
張立恆在客船之上晚上練功,白天幫卓老爹掌船,時間過得極快,轉眼間過了七天,常州也就在不遠的眼前了。
待到了常州的渡口,張立恆刀斷魂也自然要與卓老爹父女分別了。張立恆、刀斷魂和卓老爹,三個人的年紀是一個十九、一個四十出頭、一個將近花甲,在長江上十天的水路上成了忘年之交,分別時候也自然有一番唏噓和不捨。
刀斷魂與卓老爹約定,日後若是有時間,便一定道漢口去探望他父女,最後幾人這才在常州的渡口各自上路了,卓老爹感慨良多,而卓小花卻是望著刀斷魂的背影好久沒回過神來。
張立恆已經是第二次來到常州,進了城走在城中的街道上,依稀有著一絲熟悉感覺。他和刀斷魂兩人在大街上打聽到了李家在常州開的“五里古玩齋”的位置,急於知道李清衣是否已經到了常州,他們進了城後停也不停就直奔古玩齋去了。
兩人進了古玩齋,找到店中的掌櫃,直接問道:“你們家李清衣小姐可曾到此處了?”
古玩齋掌櫃是個五十來歲的精瘦漢子,他一聽眼前兩人是來找自家大小姐的,精明的雙眼一眯,問道:“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我家小姐並不在此處,望兩位告知一下姓名,好讓我找人通報一番!”
面對著眼前李家這精明的掌櫃,刀斷魂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姓刀,是你家小姐讓我們到這裡找她的,不知道她人現在到常州了沒有?”
掌櫃一聽說對方是姓刀,當下心中馬上撤下了戒心,眼睛向古玩齋四處打量了下後,用著十分尊敬的語氣對刀斷魂說道:“原來是刀大俠,容兩位先請隨小的到雅室說話。”說罷就走在前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刀斷魂和張立恆知道這定是李清衣的安排,也就跟著掌櫃進了古玩齋的內堂的一個優雅清淨的房間中。掌櫃親自為刀斷魂和張立恆各自沏了一杯香茶,然後才出聲說話,他先向張立恆問道:“這位定是張立恆少爺了吧?”
張立恆聽到掌櫃喚自己作“少爺”,連忙說道:“掌櫃你客氣了,你直接叫我張立恆便可,我可不是什麼少爺!”
掌櫃聽了笑道:“既然少俠是張立恆張少俠,那就定是少爺沒錯了!大小姐一個多月前吩咐過小人,若是有一位姓刀的大俠來我們古玩齋找她,便要好生招待好;若是刀大俠身邊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張立恆少俠,那這位少俠便是我們李家的少爺了,斷不可怠慢!”
張立恆想不到李清衣會是這樣吩咐掌櫃的,心想怎麼糊里糊塗就成了李家的少爺了。但刀斷魂卻知道李清衣的用意,李清衣這是真心把張立恆當做自家弟弟,所以才會這樣吩咐掌櫃。
刀斷魂出聲問掌櫃道:“那掌櫃可知道你家小姐現在在何處?”
掌櫃回道:“小姐的行蹤不定,小的也不知道小姐現在在哪裡,不過小姐卻交待下小的幾句話,說若是刀大俠到我們古玩齋而小姐有沒有回來時候,就讓小的轉告給刀大俠你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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