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恆自從墮崖以來,一直都是重傷不起,今日才第一次在這深淵谷底中走動,並不清楚這山谷的情況。在剛剛去取回問天劍的時候,張立恆才第一次想到過出這山谷的事情。
張立恆本以為只要自己身體的傷勢完全恢復了以後,有輕功在身要出這山谷應該不是什麼難事。現在聽怪男人的口氣,似乎這個山谷並不是那麼輕易就可出去。
張立恆試探著問怪男人道:“前輩,你這意思是山谷中沒有其他出路?”
怪男人坐在地上“嘻嘻”的笑道:“師傅我在這裡幾年了,山谷中哪裡有個老鼠洞我都一清二楚,這裡四面環山,到處都是巖壁,最矮的地方少說也有三五十丈高,寶貝徒弟你不是要出去麼,趕緊去試試唄!”說著順手把手指向了山谷東面的方向,說道:“就在那邊!”
怪男人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向他當頭潑下,張立恆已經不是那個還在張家村中打獵的孤家少年,他還要報答李清衣、玄天這些人對他的教導之恩;而且他現在是當年江湖中叱吒風雲的問天劍的新主人,身上揹負著重振莫名劍法的擔子,要是就這樣困在這個山谷中,一切就要成空談了。的確,三五十丈高的巖壁,以張立恆現在的武功與功力,除非給他『插』上一雙翅膀,否則他也怎麼飛不出這山谷。
張立恆看怪男人這個樣子,也知道這話九成是真的了,但他心底還是不願相信,一咬牙順著怪男人所指的方向施展輕功飛奔而去。
張立恆把腳下輕功使到了極致,只見到兩邊的草木飛快的往後退。
終於,張立恆的前面已經沒有去路,一座直直的山頭擋在了他的前面,看來他已經走到了山谷這邊的盡頭。當他抬頭看到了這座聳立在自己前面陡峭巖壁時候,心中的那一絲僥倖就徹底破滅了。
那正如怪男人所說的那般,張立恆眼前的這巖壁少說也有三十丈。要是這峭壁上面有突起岩石可以落腳的地方,張立恆或許可以分幾次換氣越過這個山頭。只可惜前面的巖壁平直陡峭,中間連突出的岩石也沒能看到幾塊,現在的張立恆想要從此處攀越過去簡直難於登天。
張立恆看清楚了眼前這種狀況,也沒有作無謂的嘗試,心中一片死灰,然後默默地朝著相反的方向去。
山谷中除了東邊這裡外,南北兩面都是看不到頂的高山,現在張立恆就剩下山谷的西邊可以有一點指望,但他這下也對那不帶任何希望了。
張立恆山谷在西邊的盡頭處看到的也是連綿的高山,根本就是條絕路。怪男人沒有騙張立恆,要從這山谷出去,只能是攀越過山谷東邊的那面巖壁。
張立恆拖著無力的身體回到怪男人身邊,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言不發。
這時候怪男人卻是一臉得意的神『色』,用手肘推了推張立恆道:“寶貝徒弟,現在你總歸相信了吧?”
張立恆這時候什麼心思也沒了,只是向怪男人問道:“前輩,我是不是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怪男人不以為然的說道:“誰說寶貝徒弟你一輩子都出不去了?師傅不是說過了,等你跟師傅學好功夫,自然就能出去!”
張立恆對怪男人這話也並不是不相信,他知道要是自己武功練到了怪男人的這個境界,或許是真的能從這裡出去。先拋開自己會不會學怪男人武功的問題,就算自己學了,估計不學個幾十年的的光景,也別想追的上怪男人的武功造詣。
張立恆有氣無力的和怪男人說道:“前輩,我要是在山谷中跟你學上幾十年才能出去,那還有什麼用……”
怪男人說道:“寶貝徒弟,你也太小看你自己的吧,跟師傅學武功哪用得著幾十年時間!”
張立恆心想不用幾十年那要十幾年吧,那在這山谷待上幾十年和十幾年也沒多大的分別了,順口說道:“那我也等不了十幾年。”
怪男人一下站了起來,指著山谷東邊說道:“寶貝徒弟,你可不要小看師傅的武功,要是師傅重新把凌空飛渡的輕功教與你,向要翻過那邊的小山頭是隨隨便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