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男人不由分說,一手探在張立恆的腦袋上,張立恆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一絲真氣由太陽『穴』而入,直灌頭頂神庭,最後由百會而出。
怪男人把手收回,自言自語道:“奇怪,寶貝徒弟的腦袋好像又沒受傷,怎麼會師傅也忘記了?”
張立恆見怪男人一副認真的樣子,並不想是在開玩笑,心中猛地冒出一個想法:自己只有一個師兄玄天,玄天也不曾說過自己的師門,莫不是眼前這個武功奇高的怪男人是自己和玄天的師傅!
張立恆忍著一身傷痛,怪男人道:“前輩,你可是有個喚作玄天的徒弟?”
怪男人似乎很不喜歡張立恆叫他“前輩”,像個小孩子那樣撅起嘴巴道:“師傅就是師傅,叫什麼前輩!師傅就你這個寶貝徒弟,哪裡還有什麼玄天玄地的徒弟,沒有沒有!”
張立恆又不解了,自己跟玄天拜入了他的師門,所以只有一個還不知道是誰的師傅,除此之外,哪裡還有什麼另外的師傅。現在這怪男人口口聲聲說他是自己的師傅,而他又連玄天都不知道是誰,而且只說他只有自己一個徒弟,那他顯然就不是玄天沒說起過的師傅。
張立恆又想會不會這麼巧,怪男人真就有一個與自己長得相像的徒弟,於是試探的問怪男人道:“那…不知道前輩您的徒弟長什麼樣子,是不是與晚輩相像?才令前輩認錯了”
怪男人有些不滿地說道:“你是師傅的寶貝徒弟,師傅的徒弟不就是長你這樣子,還能有什麼樣子。”
張立恆哭笑不得,怪男人看來是認定自己是他那寶貝徒弟了。要不是自己現在重傷在身,連說話的力氣幾乎都使不上,不然他真的很想起來與怪男人好好解釋一番自己真不是他的寶貝徒弟。
張立恆緩了好一陣,才再次有力氣說道:“前輩,你說我就是你的徒弟,那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怪男人聽完馬上笑了,胸有成足的說道:“哈哈,寶貝徒弟你真會開玩笑,師傅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寶貝徒弟你不就是叫做……”怪男人說到一下子就啞住沒聲音了。
怪男人一邊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道:“叫做……叫做那個……”始終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然後不斷地自言自語說道:“不可能,我一定知道寶貝徒弟叫什麼名字,我一定知道的……”說著說著就開始雙手不斷地拍打腦袋,拍的力氣越來越大。
張立恆見到怪男人這樣子,再拍下去可就要把腦袋拍爛了,馬上使盡全身力氣開口制止道:“前輩你不要再拍腦袋了,想不起來就算了吧!”
怪男人好像很聽張立恆的話,張立恆一出聲他就馬上停了手,一下坐回到張立恆的身邊,一臉賠笑的樣子說道:“寶貝徒弟你說不拍師傅就不拍,師傅是一定知道寶貝徒弟你的名字的額,現在年紀大了,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寶貝徒弟你的名字。”然後又拍著胸口保證道:“過幾天,只要過幾天,師傅一定能記起寶貝徒弟叫什麼名字來的!”
張立恆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那前輩你好好想想罷,就不要拍自己腦袋了,萬一拍壞了那不是更想不起來。”他也不再想刺激這個好想是思徒成疾的怪男人。
怪男人忙答應道:“對對對!慢慢想,不拍腦袋!還是寶貝徒弟疼師傅!”
怪男人說著又突然盯著張立恆說道:“不對,師傅那是老了記不起來,寶貝徒弟你這麼年輕,怎麼也把師傅給忘記了?”
張立恆無語了,怪男人看來病的不輕,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
怪男人把盯在張立恆身上的目光移開,突然一拍額頭叫道:“是了!一定是寶貝徒弟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現在給傷『迷』糊了,搞得連師傅都不認得,一定是這樣了!”
然後他又對張立恆說道:“寶貝徒弟你不用怕,有師傅在就一定能治好你的傷勢,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就能記起師傅來了!”
張立恆從醒來到現在勉強撐著說了這麼多句的話,已經把他身上的僅有的一點精力幾乎消耗一空,現在再也沒有力氣多說一句,也不知道應該和這怪男人說什麼。現在張立恆聽到怪男人要幫自己只好身上的傷,那就正好等到自己傷勢好了以後再和怪男人慢慢解釋。
張立恆也不是故意要趁怪男人把自己錯認為徒弟而讓他幫自己療傷,張立恆現在渾身傷勢不能動彈,除了這樣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等自己的傷勢好了以後,跟怪男人解釋清楚,然後好好地報答他一番。
怪男人又開始若有所思地望著張立恆,一會後眼睛一亮,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笑眯眯地對張立恆說道:“寶貝徒弟啊,你是傷『迷』糊了暫時想不起師傅,你現在好好睡一覺好不好,醒來說不定就能記起師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