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張立恆啞然失笑,擺手道:“這只是一場誤會,我只是會胡『亂』把弄一下自家的破劍,真不是什麼江湖中人。”
莊光韶經過了這次的事情後,自然不信這話的。見張立恆不願意說,自己也不便多問,他知道有很多高人是不願意向外人透『露』自己的武功和師門的,自己再多問就犯人家忌諱的了。然後對張立恆說:“莊某身體這傷恐怕也是一時好不了,這幾天還望小兄弟照顧一二,過後莊某必有重謝”
張立恆本來心中有愧,哪裡還敢要人家酬謝,當即表示會照顧到莊光韶傷愈,讓他安心在張家村養傷。莊光韶剛清醒就和張立恆說了一大通話,實在是好了不少精力,不久又睡下了,張立恆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也不再擔心他醒不來之類的。
第二天早上,張立恆起得很早,但他前一晚糾結了一個夜晚,終於下決心今早去一趟那個樹林,要是今天那白衣男人又傷幾個人,他真的此生難安了。張立恆起來餵了一些白粥給莊光韶,然後託張三老頭先看顧著這個重傷員,拿上破劍就出門去了,那張三老頭看見莊光韶回覆得如此之快免不了又要驚訝一番。
這一次出去張立恆心裡七上八下,那可是連什麼洛河派的二弟子也是一招重傷得主,誰敢跟他動手,這次是抱著解釋誤會的念頭去的。
張立恆忐忐忑忑的到了那片樹林,但到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
張立恆在上次與強盜交手的地方等了幾個時辰,也沒見有人從那經過,七八次想要回去的忍了下來。又過了一個時辰後,再也忍不住了,剛拿起“傳家之寶”站起來,一個白衣男人真的出現了。
張立恆“唰”的站直了,眼睛死死的盯緊白衣男人,手中的劍握得緊緊的。白衣男人看著張立恆嚴陣以待的緊張樣,心中不由得有點好笑,於是一臉興致地望著張立恆。白衣男人不知道張立恆是已經清楚自己駭人的武功,暗想,這小子居然能破得了我的斷魂刀法?莫不是兩個傻大塊的義弟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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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人先開了口:“你是張家村的張阿『毛』?”
張立恆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把胸一挺頭一抬,道:“不錯,我就是張阿『毛』,不過你叫我張立恆就好了!”
見張立恆氣勢突然一變,白衣男人也沒有多想,只是說:“聽說前幾天你打敗了我兩個弟弟,區區來見識一下小兄弟的劍法與那柄寶劍。”他嘴裡雖然這麼客氣,心中卻是疑『惑』:這小子似乎沒有多深的內力
張立恆連忙搖頭,說:“我打不過你,前幾天只是個誤會,我根本…額……我只會一點點劍法”,張立恆本想說自己不會武功,但想到那天的劍法,突然就改口了,然後接著說:“你相信我,我真的打不贏你的”,自己是會九式劍法沒錯,但一想到莊光韶那個傷口,自己還是想活久一點。
白衣男人目光一直在掃『射』著張立恆手上那柄看起來破破的劍,他覺得那柄劍實在太古怪了,心頭泛起一絲危險的感覺。然後口中喃喃道:“是嗎?”,眼睛突然精光一閃,手中未出鞘的刀擺出起手式,說道:“我先試試”
張立恆見白衣男要出手了,手中劍也下意識抬起一個姿勢,白衣男見狀,自言自語:“果然是”。
白衣男不再廢話,一刀鞘斜斜劈去,奇快無比,且挾有風雷之聲。張立恆迎著這一刀,刀未至已有一股氣勁把他壓得胸悶得要緊,但還是應對著一招劍招使出。劍與刀鞘相碰,並未似莊光韶那樣劍斷人傷,而是發出了一聲金屬相交的聲音,把張立恆的整個手臂都震麻了。
白衣男一招過後並未繼續進招,眼睛『露』出一絲異彩。他剛才那一刀雖然未出鞘,但已經使出了三成多內力,這份刀勁居然被眼前這小子毫髮無損地接下來了。要知道,就在昨天他就用這一份功力劈了一個劍客,這個劍客就是張立恆家中躺著的莊光韶。其實張立恆剛才那一招很巧妙地卸去了白衣男刀勁上的八分力,仰仗著寶劍才受下剩下的二分力。
白衣男看出了張立恆劍法的精妙,他手上的劍更是寶劍,但也看出了這小子似乎內力根基很淺,近乎沒有,這點實在讓他想不明白。但白衣男實在技癢,不然聽到二位義弟有人能破得了他傳授的刀法後想要找這人切磋一番,但當下知道這人幾乎沒有內力根基,這讓他實在不過癮。
白衣男人一念之下,對張立恆招招手:“你來向我進招,我也不使內力便是”。
張立恆聽到這話,不太明白什麼不使內力,應該是讓自己佔點便宜,但他聽懂“進招”這兩個字。張立恆也覺得剛才那一下實在憋屈,卻沒有莊光韶所講的那麼厲害,莫非是自己那劍招的緣故?嗯,應該是這樣了!想到這裡,張立恆心頭大定,甩一下發麻的手臂,主動地想著白衣男揮劍刺去。
白衣男看到這一劍的來勢,雖然沒感受到真氣的波動,但是劍勢不止千萬。這到底是什麼劍法,居然有這麼強大的氣勢,白衣男不敢再馬虎,他的寶刀終於出鞘,在沒有執行內力的情況下,險險地接下了這一劍,人卻後退了三步。
這一招碰面是白衣男輸了一籌,見他豪氣地讚了一聲“好!”,然後抖擻精神,主動出刀。白衣男一來就一招“燕子雙迴環”的連環刀,張立恆對這一招已是有了經驗,又是一劍化解。
白衣男人刀法之純熟,勝過前些天的秦山雙雄何止百倍。饒是如此,過了十幾招後,沒有動用內力的白衣男還是沒有辦法破解張立恆的精妙到詭異的劍招。
在這十來招中,都是張立恆沒有見過的刀法,但他好像『摸』索出他劍法的妙用,處處能剋制著對手的刀光,越打越順心。
兩人交手已有二三十回合,張立恆來來回回使的只有九式劍法,卻也應付自如;倒是白衣男是越打越心驚,心想要是這小子與我內力相當,自己的刀法對上他這劍法,自己真的是勝算渺茫。此時白衣男憑著自己的經驗只能堪堪與張立恆打了個平手,張立恆又是一劍穿過他的刀光,白衣男背後是一棵樹,退不了,只好提氣一躍,輕身躍上了三丈多高的樹幹上。
張立恆霎時傻了眼,他一躍之下可跳不了那麼高,只得嘴裡嘟噥道:“那個…那個……”
白衣男躍上樹幹後,心裡也感到有些不妥了,似乎那小子不會輕功。正感到有些慚愧的時候,耳朵聽到一陣異動,大喊一聲:“出來!”
這樹林之中還有其他人,而且是個高手,剛剛一心與張立恆比試的白衣男沒有發覺,一停下來後,才憑藉著一身功力察覺出來有人藏匿在樹林中。
在白衣男一喝之後,樹林中響起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樹林里居然藏著的是一個女子。
白衣男目光緊緊地盯著樹林西邊的地方,一會兒,一團青雲般的影子飄落在張立恆與白衣男之間,這竟是一個青衣絕麗的女子。白衣男人愣了下,並不是因為這女子的顏容,而是感到她的身法似曾相識。
女子來時無聲無息,落地片塵不揚,顯然是武藝高強之輩。看清楚女子的面容後,張立恆竟看得呆了。身披綠雲腳披紗,眉如柳葉眼如波,目光流盼,一笑生嫣,世上居然有如此漂亮的女子。
這時候女子開口了,對著白衣男說道:“當年傲視江湖的狂刀今天居然來這欺負起一個沒有絲毫內力根基的年輕小子,羞也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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