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攙扶著東倒西歪的幾個人,一臉疲倦又按耐不住喜悅地送出幾個人,趕緊關上門,生怕幾個人反悔再回來。
一出門劉光當就大喊,“擦,怎麼天亮了?”
“傻子,咱們是來吃的中午飯,這才剛吃完,應該是沙塵暴又嚴重了!”
谷勝飛勉強看看錶,五點十五分,有沙塵暴的原因,天已經黑了,整個世界一片花白。
閻解曠還在發表激情的演講,站在前門大街上,向世界宣告,莊嚴地宣告,“哥們有三個兄弟了。原來就有三個,現在又有了三個,還是三個!”
自己算來算去,越算越糊塗。
索性在街上大喊,“你們誰,誰有種過來看看我,以及那窩在牆角不動的那仨,你們看看誰敢惹我們!”
棒梗摟著谷勝飛和劉光當,縮在牆根下避風,想著等閻解曠醒醒酒再往回走。“如果我剛才說我自己是見了送人就壓不住火的話,那閻解曠這孫子就是典型的酒壯慫人膽。”
這時候慫人閻解曠向世界的挑釁已經變成了:“老子蹲過炮局,你們誰敢惹我!?誰敢惹我?”
幾乎逢人就問,路上本就行色匆匆的人,盯著這個風沙裡的怪物,各自躲讓。
中間也出過一個硬骨頭,那是一個又高又壯的小夥子,看起來像是個中學生,卻有著與那個時代迥然不同的高大身材和白胖面板。
他攔住閻解曠說“我敢惹你。”
閻解曠抬頭翻眼看看鐵塔一般的小夥子,又用餘光看著坐在不遠處無動於衷的三個兄弟,果斷地跳起來勾住小夥子的脖子,大聲說道:“現在!誰特麼敢惹咱倆!?”
風沙就像給夜蒙上了一層無邊的紗,給人一種神秘而窒息的感覺。
街道上偶爾走過一群比他們四個看起來更形跡可疑的人,總讓人產生一種擔心,擔心這個城市的敬察會不夠用。
四大天王回到家的時候,整個四合院已經如夜色一般沉靜了。
谷勝飛的屋子暖氣燒得很熱,一進門棒梗就四處找水壺,找到後發現是空的,就拿著水壺去廁所接自來水,大口地往肚子裡灌自來水,放下水壺的時候還打了一個漫長的嗝。
“真希望夏天快點來啊,咱們又可以去水庫游泳了。”棒梗捧著肚子說道。
沒有開水了,現燒也來不及了,四個人吃完飯就在外面四處晃悠,夜色給了孤獨的人無盡的膽量。此時已經口乾舌燥了。
谷勝飛也試著用水杯接自來水往肚子裡灌,還別說,這是穿越以來,第一次喝自來水。似乎沒有滬城的自來水裡那麼大的漂白劑的味道。
也許六十年代京城的水質尚好吧,至少好過二十一世紀流經滬城的那兩條著名的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