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許大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萬確!你,基本安全!”谷勝飛點了點頭說道。
“哦,原來是虛驚一場!”許大茂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盯著滿桌的酒菜的,谷勝飛就知道,這人是覺得這錢白花了。
於是谷勝飛說:“安全,是相對的,但是,你自己有沒有問題,你自己是知道的。”
許大茂神色中閃過一絲慌張,“問題肯定是有的,但是你剛才那句話,我聽著也放心多了!”
“那你就不想想為什麼?原本都到了要花掉你兩根金條的地步了,現在就這麼快安全了?”
“你的意思是?”許大茂顯得小心翼翼。
“我已經問過我同學她爸了,就是你說陳書記!”
“真的?你怎麼......”許大茂激動得差點說出“你怎麼可能那麼好心”這樣的話來。
“我可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更加沒有為你操碎了心的覺悟,是有人來跟我求情,說的話幾乎跟你一樣,說你許大茂雖然有點壞,問題不少,但應該不至於到了最壞的地步,讓我趕緊去找陳書記求情,能把你的事情按在廠子裡處理,就不要弄到派出所去。”
“這......”許大茂很懵,世界上還有如此關注自己厚愛自己的人,最重要的是,除了家人,還能有誰?自己原來是有如此之大的魅力的?
許大茂哆哆嗦嗦地問:“這是哪位菩薩顯靈了,要替我主持公道?”他問得很謹慎,生怕是別人給他挖的一個坑。
“我說是為了大院裡的鄰里親情你信嗎?”
“那我肯定不信,我們大院裡哪有這樣的好人?”許大茂對自己的人緣還是非常自信的,但是馬上又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打擊了一大片,立馬就嬉皮笑臉地改口道:“當然了,勝飛,你們家人除外,尤其是你,古道熱腸俠肝義膽忠義兩全......”
“得得得,我可消受不起您的誇獎,先不說這人是誰,就單說我昨晚就去過陳裕民書記家了,也求完陳書記了,陳書記也答應替你全力以赴地抵擋了,這話你信是不信?”
“信!必須得信!來,我一當哥哥的,敬你一杯,我先謝謝你!”許大茂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就跟谷勝飛碰杯。
谷勝飛端著酒杯懸在半空沒喝,“先彆著急,這是其一,其二,前前後後打點,也恰好花了一根大黃魚,正好你剛才給我一根,這事兒,你認是不認,要是不認,大黃魚你拿回去!”
這是將了許大茂一軍,拿回去吧,剛才是來求人的,人說已經把事情辦了,現在拿回去太不地道,不拿回去吧,自己什麼都沒要求,就有人替自己辦了事,現在開口正好是一根大黃魚,不拿回去有點兒虧。
許大茂思想鬥爭激烈,只恨此時自己那老奸的父親巨猾的新媳婦不在跟前,要不然他倆肯定能給自己拿個主意。
許大茂不等谷勝飛,兀自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勝飛,哥哥信任你的人品,你說有這事兒,我鐵定信你,再說,我跟陳書記雖然不怎麼能過上話,但畢竟在一個廠子裡,相信你也不會拿這事兒跟我開玩笑。”
他咬了咬牙,一拍桌子,“這大黃魚,是你的了!”
“哎,許大茂,咱倆得把這話說清楚,信不信由你,我可是一分錢好處沒撈著你的。要不是中間那人催的緊,我可不願意大晚上的跑那麼遠!”
“我信我信!我現在最大的好奇就是,那這好心的菩薩,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