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東嘿嘿一笑,“你們京城人真有意思,就為一張嘴活著,而且這嘴,還就得在京城才能顯示出功效,去年在金陵可不見你這麼貧。”
谷勝飛就說了,“你們南方人才有意思,有什麼話不能痛快點兒說,哥幾個在外面晃盪一天了,回家該吃飯的吃飯,該放茅的放茅,你這麼堵著我們幾個有什麼意思。”
“行,他們幾個可以走了。”陳如東手一揮,手下人立刻解除了對閻解曠等人的包圍之勢,閻解曠活動活動筋骨就打算去推車。
劉光當和棒梗沒動,閻解曠扶著車也就沒再動。
谷勝飛對他倆說:“沒事,這人我認識,去年在金陵的時候見過,是個......”谷勝飛用手比劃了一下槍的姿勢,然後接著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身上沒事我知道的,一會準保回來找你們玩撲克。”
劉光當有點兒動搖,棒梗還對著陳如東虎視眈眈。
谷勝飛踢踢陳如東褲腿,“老陳,你倒是說句話呀。”
“哦,沒事沒事,谷勝飛真的沒事,就是涉及到南邊有個他認識的人出了事,我們來問問情況。”
聽了陳如東的話,棒梗才將信將疑地往回走,邊走邊說,有事你就吆喝一聲,我叫上院裡的人等著你。
“呵!你小子,可以的,我已經亮明身份了,你要是還敢造次,別怪我不客氣啊!”陳如東黑著臉對棒梗說道,又轉過頭來對谷勝飛說:
“你小子才行呢!人不大,倒是交了一幫死黨,勸你走正道,否則遲早還得落在我們手裡。”
“要你管!有話你就快放,完事兒哥們還得回去睡覺呢!”
陳如東從谷勝飛衣兜裡搜出一包煙,毫不客氣地自己點上一根,“要說,還是你們京城人會享受。”他滿嘴冒著白煙地說。
待棒梗他們幾個走後,陳如果才對谷勝飛說:“咱倆去你們院裡柳老太太家坐一坐?”
“誰?”
“柳老太太!”
“哦,”谷勝飛若有所思,“差點沒想起來了,在你們那兒,她叫柳老太太,但在我們院兒,大夥都管她叫聾老太太!”
見陳如東不動聲色,谷勝飛繼續說:“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老人家已經仙逝,就是剛過完年的事情。”
陳如東還是悶頭抽菸不說話,谷勝飛繼續保持底氣,說:“遵照老人家的遺願,她的房子已經給了我們院的傻柱,所以,咱倆可以去她墳頭坐一坐,家裡,我看就算了吧!”
陳如東扔了菸頭,踩滅以後用腳尖撥弄著菸頭,淡淡地說:“你那麼怕去她的屋子?”
“你這話說的,你是個敬察,你要是有本事撬開她家的鎖,我就跟你進去坐一坐,坐一晚都行!”
“那就走一趟吧。”
陳如東說完頭也不回地就往四合院裡走,谷勝飛看看周圍的人,也跟著進了大院。回頭看看,那些白襯衫又像一排竹竿被人斜靠在牆上似的。
谷勝飛沒想到陳如東如此輕車熟路,他還看見閻解曠的臉在他們家窗戶後面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