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曠一直在旁邊觀察,自打三大爺跟傻柱吵起來以後,這小子就知道,這局面不是自己能收拾得了的了。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偷了自己的車。索性就讓三大爺自由發揮,他則在旁邊暗暗觀察每一個人。
看每個人都舉證完了,傻柱又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閻解曠幽幽地說道:“爸,我倒是能作證,傻柱來找過谷勝飛,他倆一起走的。”
這話明面上是替傻柱說話,好像是讓他爸爸不要揪著傻柱無理取鬧似的,但是實際上,是把谷勝飛拖下了水,希望他爸爸在谷勝飛身上也下點功夫。
這人吶,著急起來,連自己爸爸都利用,以後還是敬而遠之的好。說什麼兄弟情義,該利用的時候,估計兄弟是沒有他爸爸大的吧。
當然了,認清人總是讓人快樂的一件事兒,而且閻解曠其實也沒錯,為自己找腳踏車嘛,天經地義的事。
三大爺本來就沒懷疑谷勝飛,現在兒子這麼說,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兒突然的,再說了,谷勝飛這一年,在院裡出了名的趁錢,自己兒子的腳踏車聽說還是谷勝飛帶他們賺的錢然後一人買的一輛呢。
按說不至於啊。三大爺比較尷尬,但是也迅速調整好臉上的表情。之前也提到過,整個四合院裡,在表情管理方面,無人能出閻氏父子之右。
三大爺一臉溫和地看著谷勝飛,“勝飛,你當真去過傻柱家?傻柱有沒有自己一個人出去過?”
這話也是綿裡藏刀,表面上是問谷勝飛能不能證明傻柱,實際上也是在等著谷勝飛洗清自己的嫌疑。
“三大爺,我們四個玩兒牌的時候,傻柱確實來找過我,是讓我幫他寫入黨申請書的,這事兒當時閻解曠也在。後來我倆就研究這事了,傻柱要求賊多,一會這兒不行,一會那兒不行,我倆研究了半天,就回去了。”
谷勝飛也說得認認真真。“總不能說我和傻柱一起偷了您的腳踏車吧。”
“那不能!”三大爺嘴上說著,心裡盤算著有沒有這種可能。
閻解曠在他爸爸耳邊說了句話,大意是,谷勝飛回去沒幾分鐘,他們就散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腳踏車被偷了。
所以說,傻柱的嫌疑也基本能解除,畢竟這麼短的時間,根本就沒時間作案,畢竟是一輛上了鎖的腳踏車。
那至於谷勝飛呢,沒有作案的理由,三大爺想不到,閻解曠也想不到,雖然吧,自己最近擺了他一道,把他落在別的女人家的書給了杜晶,但是看谷勝飛那滿不在意的神情,根本就沒拿這事當回事情。
而且一直都態度挺好,甚至還商量著明兒一起賺錢呢,應該沒有這麼深的城府。
不過,不管是誰,這車,咱家是妥妥地丟了。
父子倆正思索著,一大爺發話了,“老閻,這樣,叫大夥回去休息,明兒一早去派出所報案,咱們絕不含糊。”
劉光當心直口快,也是為了替自己的兄弟著想,就說道:“那小蟊賊真要是咱們院裡的,晚上偷偷把車給運出去呢?”
傻柱說:“劉光當,你就當不了賊,我可告訴你,這賊啊,就算是咱們院的,哪能偷完了放在自己家等三大爺去搜查呢,再說了,你覺得今晚三大爺能睡著嗎,不得坐在大門口守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