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勝飛一愣神,這陳裕民好動作啊,昨晚才跟他說的李長江的事兒,今早李金明就沒來上班?
想想都不太現實啊,難不成他沒來上班跟李長江的事情關係不大?
谷勝飛若無其事地問:“那他去哪了?”
“大哥,您這話問的,我一廚子,哪知道廠長去哪了,能有人提前通知我他來或者不來,我就已經很感激啦,哪還敢多嘴問人家李廠長去哪了,哪天回來吃飯?”
聽傻柱這語氣,即使李金明是因為李長江的事情被請到什麼地方喝茶,廠裡至少還沒傳開。
一切都是未知和待定。不過這個資訊很重要,現在看起來,也沒必要去食堂吃饅頭和大白菜了。
谷勝飛就捏閘停住車子,“傻柱,我想起來了,我還得去趟學校,改天再去你們食堂玩兒吧。”
說著調轉車頭就走。
“別當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嫌棄我們食堂沒好菜嘛!”
谷勝飛不置可否,傻柱能這麼想,也就省得自己多解釋了。
谷勝飛去了趟李金銘家,打算把自己送到“敵人”面前,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這樣心裡好有點兒底。
不過,敲了半天門,沒人開。他跳到院子裡,透過玻璃,看到客廳裡一片凌亂,雖稱不上狼藉一片,但碟子碗筷還在餐桌上,告示著主人離開時的匆忙。
谷勝飛怕引來小區裡的保安,於是調頭回家,看見遠遠地就看見許大茂急匆匆地從大院門裡出來,雙手環抱著胸前的一個布兜子,神色慌張地往衚衕的另一頭小跑而去。
種種跡象表明,陳裕民已經發起了行動,而且看起來雷厲風行。應該沒許大茂什麼事兒,他的地位,在李長江的版圖裡,根本不足以被委以重任。
不過,颱風颳走的,哪怕只是一片屋頂,但對於老百姓來說,那就是一整片天。對許大茂來說,也是一樣,隨便定個什麼罪,前途就沒了。
也許,李金明此時,多麼希望自己能跟許大茂調個個。但,這也只是也許。
菲姐不在家,不是被一同請回去接受調查了,就是去找人活動去了。許大茂急匆匆地出門,肯定也是想保自己一個無虞。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盡力遮掩,李金明,菲姐,許大茂,當然了,肯定還有一些自己不認識的人。
但,李長江呢?田美呢?
越是這個時刻,越不能大意,如果李長江跟自己來個魚死網破,那豈不是很危險?不過轉念一想,李長江的問題,絕對不只是經濟上的問題,甚至,都能忽略不計經濟上犯的罪。所以,如果他要魚死網破,自己絕對不是那個理想的物件。
谷勝飛雖然這麼想,但也不敢掉以輕心,他把腳踏車停在前院,從牆角撿起一根短棍,輕步地走到後院,先去了谷連武那屋,上學的上班的都還沒回來,只有陳鳳蓮一人在做飯。
“這兩天要是有生人進咱們院兒,你們自己多留意著點兒,最近似乎不太平。”
谷勝飛也不敢多說,說多了怕陳鳳蓮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