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勝飛見傻柱這副樣子,只當他是激動的,就用責怪地口氣對他說:“我說傻柱,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不就是兩間房子嗎,再說這時候咱老京都的房子也不值錢啊,你自己也不缺房子住,至於嘛你!”
傻柱還是絕望地哭泣,間或抬眼看看谷勝飛,這次再看,眼神裡就多了一份埋怨和怒火。谷勝飛也被他看得發毛,就生氣地說:“你有話沒話,鑰匙給你放桌上了啊,你要是沒話,哥們可顛兒了,嚎成這個樣子,街坊鄰居不知道,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幸好你不是一女的。”
這一下,傻柱哭得更慘烈了,不過奇怪的是,說話卻越發清楚了,“勝飛兄弟,你留步啊!哥哥心裡苦啊!”
谷勝飛故意不作理會,扔下鑰匙調頭就要往外走,傻柱立馬止住了哭泣,“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連你也這麼欺負哥哥。”
“你怎麼變得跟閻解曠似的?覺得天下都委屈你了?是不是大家都得過來安慰安慰你,要是這樣,我這就去通知一大爺去,讓他把街坊鄰居都叫過來,咱們給你辦一個專場?”
“什麼什麼場?我又不蓋房子,要什麼磚廠?”傻柱稀裡糊塗地止住了哭,固體、液體、混懸液,一床一鋪上全都是,他自己也不嫌棄,拽起被角就往擤鼻子。
“傻柱,您老先生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這衛生習慣,也得改改了吧,我看你這造型,這做派,真的越來越有閻解曠的風範了。”
傻柱也不反駁,就問谷勝飛“有煙嗎,給哥們來一根!”他知道谷勝飛見人多,雖然自己不抽菸,但有身上帶煙的習慣。
谷勝飛不吝嗇,掏出一盒大前門,抽出一支,甩給了傻柱,傻柱麻溜地點上,吸了一口煙,在拿出來看看過濾嘴,又吸了一口鼻涕,定了定神,才對谷勝飛說:
“婁小娥走了!”
“走了?難怪你難過成這樣,得什麼病走的,我怎麼一點兒沒聽說?這麼突然嗎?”谷勝飛不著調地開著玩笑,努力地往傻柱傷口上撒鹽。當然了,他知道,婁小娥肯定不是死了,才開這樣的玩笑的。
傻柱失神地看了眼谷勝飛,沒脾氣的說,“婁小娥,她跑了!”
這時候谷勝飛才輕描淡寫地問:“為什麼?”
“我哪知道,前兩天還在上商量結婚的事情,她還讓我找你要回鑰匙來。沒想到昨兒突然就說要走。連去哪兒都沒告訴我!”
說完傻柱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時候,院子裡一個洗衣服的女人露出了合理的笑容,這人正是秦懷如。她聽到傻柱的哭聲,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起到了完美的效果。
原來,聾老太太的葬禮上,秦懷如和許大茂在月亮門邊的黑暗出竊竊私語,說的就是關於婁小娥的家世。
許大茂這麼多年跟婁小娥生活在一起,雖然知道婁家實力不俗,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不俗,更沒想過透過什麼方式測試一下,這麼看起來,許大茂其實還沒壞到骨子裡,最多是有壞的天賦或潛質。
要說壞,還得看女人。
要說狠,更得看婦人。
秦懷如鼓動許大茂作妖,去舉報了婁小娥傢俬藏國家藏富,並且羅列了這樣做對許大茂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