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世界上沒有錢搞不定的事情,如果有,那麼就一定是錢沒到位。
加點工資,大家就不願意去上學了。倒不是谷勝飛真的要阻止大家學習上進,而是說他不能讓閻解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領導權還是要確認的,雖然隊伍就四個人,有時候,人越少,越不好管理。
像今天發生的這個事情,約定好誰當班誰有工資拿以後,劉光當先妥協,閻解曠也很快敗下陣來。
但事實上白天確實也用不了這麼多人值班,於是就安排劉光當上午,自己和閻解曠以及棒梗去學校點到。
棒梗無所謂,反正上了一夜的夜班,去哪兒都能睡著。閻解曠欲言又止,生怕谷勝飛剝奪了自己領工資的權利,劉光當喜笑顏開,盤算著坐在家裡,一塊錢就到手了。
在中午又吃了杜晶一盒飯之後,下午的課谷勝飛就不上了,他要回四合院,讓劉光當去學校露個面,劉光當心滿意足地走了。
劉光當走後,谷勝飛看看離翻雞蛋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便在床上打了個盹,本來打算睡一小會兒起來沐浴更衣來著,沒想到一睡就給睡著了。
睡著了,劉映霞就來了,趴在谷勝飛的床前,用自己的辮子撥弄谷勝飛的臉。準確的說,谷勝飛就是被癢癢醒的。
睜開眼的谷勝飛沒有驚訝,只是像一個許久未見卻默契不減的老朋友一樣朝劉映霞笑了笑,便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捏了捏。
劉映霞也笑,笑容裡幸福的含量更高。
兩人對視,都含情脈脈。屋裡的雞屎味裡就多了一份荷爾蒙的味道。
劉映霞作為一個六十年代的已婚女性,這三個身份的要素對她的道德約束是有力量的,她先縮回了手,然後問谷勝飛:“你不是說要給我換一個工作嗎,快跟我說說什麼樣的工作?”
“那你先說說你家介紹的工作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遵照您老先生的吩咐,我就說先考慮考慮。”
“真聽話!”
“還說呢,家裡人都問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麼清閒的工作,本來也是我自己要換的,現在人家能給安排了,我又成了考慮考慮。”
“本來嘛,什麼都不考慮,婚姻和工作,哪一樣經得住兒戲?不考慮好,後面後悔了可怎麼辦?”
劉映霞知道谷勝飛含沙射影說自己的婚姻,但自己的婚姻自己又可曾能做的了主?再說了,那時候不也是沒遇見你谷勝飛嗎,還沒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感覺。
“你還是說說你給我介紹的工作吧。”
“我給你介紹的工作很簡單,我們的農場掛靠在供銷社下面的食品公司裡,需要一個能負責採購和銷售的人,我覺得你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