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勝飛按著紙條上的地址,一條大路通往盧保國的家,隱藏在京西一片巨大的社群中的院落,警備森嚴。
看樣子是不能矇混過關的了。好在杜晶媽媽足夠細心,在紙條上寫下了“首長名和榮”幾個字。
既提供了資訊,又沒有提首長的姓,即便是紙條丟了,也不會暴露首長個人資訊。
想到這,對那位護犢子的老母牛多了幾分好感,看來杜晶骨子裡的機靈可能就遺傳自她的媽媽。
谷勝飛下車推行,奔著門崗而去。
門崗認真地敬禮:“同志,請問您找誰?”
“您好同志,我找盧和榮首長家的盧保國,我姓谷,五穀雜糧的谷,麻煩幫我通報一聲吧。謝謝。”
“好的,您不用客氣,請稍等。”門崗的素養也比一般的地方高,說完就轉身去崗亭裡打電話去了。
“好的……是!”谷勝飛只聽到崗亭裡軍人果斷乾脆的回覆聲。
結束通話電話,門崗出來又敬了個禮,“您好同志,請您登記一下,就可以進去了。首長家住在7號院,沿著這條路往裡走,第三排右拐路南第二家就是。”
“得嘞,謝謝了!”谷勝飛在訪客本上這下名字地址,推著車進門,跨上車緩緩往前騎去。
同樣是別墅,這兒明顯又比杜晶他們家高了一個檔次。
不管是別墅的外牆粉刷,還是道路鋪設,路燈綠化,無一樣不顯示著在這個時代裡與眾不同的氣質。
騎腳踏車的多是出門買菜的保姆,隨時可見車進車出,這是谷勝飛穿越以來從未見過的小區景象。
谷勝飛看在眼裡念在心裡,好傢伙,兩頭平shanghai牌轎車,伏爾加牌,還有紅旗。
這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坐上的,谷勝飛雖然不懂什麼級別能配什麼車,但明白六十年代,汽車是一種什麼樣的象徵。
在大院之外,能騎腳踏車的都已經快樂無邊了。
想到這,谷勝飛心中不禁感嘆:“階級這個東西,原來它一直就是存在的。”
尋思著,腳下就慢了點,正要往門崗提示的第三排拐彎過去,就聽見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正是盧保國。
“嘿我說,大兄弟你怎麼找這兒來了?”
“嘿,我當誰呢,我來參觀參觀你們官僚階級過的都是什麼樣的生活。”谷勝飛故意等盧保國走近身前,才開一個不好被別人聽見的玩笑。
盧保國笑,“少拿哥們打鑔哈,今天的這些,說不定就是明天的負擔。”
谷勝飛完全贊同他的觀點,再看盧保國,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竟然有點傷感。
於是岔開話題:“您這背心褲衩的,不冷?”
“嗨,早晨跑兩圈,習慣了,跑著跑著就熱了。不過再過段時間大降溫後就不能這麼囂張了,我這背心短褲是對夏天最後的倔強!”
盧保國說著,就拽著腳踏車把手,“走,家去!”
谷勝飛說“算啦,一大清早的,估計家裡人都沒起床呢,登門不太合適,再說我就一句話,你供銷公司的關係能不能幫我搞一批東西?”
“那得看是什麼,要多少?”
“洋火,十小盒一打,最好能弄個三兩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