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或快或慢,沉浸期間的兩個年輕人只感覺到幸福和美好。
杜晶先恢復的清醒,整理衣衫疾步到門前,又平息一下再緩步開門,走廊裡的光傾瀉而入,谷勝飛感覺到刺眼和失落。
眯著眼看著倩影再次從光裡擠出門外,奇妙的是,又聞到屋裡梔子花香味瀰漫。
走廊裡似乎有人,谷勝飛聽到杜晶跟誰小聲嘀咕著什麼。片刻,門就被開啟到大開。
傻柱走了進來,輕輕問了聲:“勝飛?”
谷勝飛卷著被子坐起身來,“呦,柱子哥,還沒走呢?”
“沒呢,後廚那點事兒倒是忙完了,才聽說你喝多了?留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得上我的地方。”
“那感情好,我喝斷片兒了,躺了會,這會兒感覺好多了,我跟你一起回,路上也有個伴兒。”
說著就要下床,傻柱竟然上前一步扶了谷勝飛一把。經過今晚,傻柱在心裡已經徹底將谷勝飛擺正了位置。
以前不提,單說谷勝飛在四合院裡置辦行頭,買腳踏車,裝修屋子,傻柱打心眼裡還有點兒瞧不上這趁倆小錢四處嘚瑟的勁頭。
可是到了他做成軋鋼廠的買賣,又在四合院裡開了中秋節的聯歡會,傻柱就已經明白,自己以前頂瞧不上的一個榆木疙瘩,變成金絲楠木了。
更不要說今夜谷勝飛不僅成了廠裡大領導家的座上賓客,甚至還成了人家千金小姐裡的閨房床客。
這傻柱的心裡已經生不出嫉妒或者不服氣了,因為這段位已然跟自己不一樣。這小子是個人物,不屬於四合院裡的那種人物。
所以,見谷勝飛要下床,傻柱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攙扶。
谷勝飛倒是客氣地讓開了身子,“柱子哥,不要扶我,這點酒還是行的,再說,咱喝的不是茅臺嗎,人都不說這酒不上頭嗎。”
說完,又問道,“那姓盧的兄弟倆走了嗎?”
“走了,你進屋休息我不知道,但是中間我從廚房出來瞧過,那盧家老二斜靠在椅子裡打盹,盧家老大跟大領導嘀咕著什麼,我也沒聽見。”
谷勝飛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客廳裡,杜晶正跟她爸爸說著什麼,陳裕民先看見谷勝飛和傻柱一前一後出來,朝谷勝飛點了點頭,“醒啦?”
這時候的陳裕民又顯得官腔十足了,喝著一杯濃茶都拿腔拿調地端起放下。
杜晶害羞地看著谷勝飛,把一個茶杯推到一個空位子前的茶几上。又往一個空杯子裡倒了杯茶水,對傻柱說:“何師傅過來喝杯茶。”
傻柱不好意思地笑,等著谷勝飛走過去才跟著過去坐下。
濃茶解酒,也不知道是哪個老祖宗發現的真理,陸羽當年恐怕不是酒後做的茶聖。谷勝飛喝了一口苦茶,心裡想著這些,嘴上卻對陳裕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