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裕民倒是多了份官場的穩當,似乎從谷勝飛的問話裡聞到一絲異樣,就用一種“願聞其詳”的眼神看著谷勝飛。
“買賣肯定要做,俗話說,這個世界充滿愛,搞到一塊是一塊”,谷勝飛吃了口菜,風輕雲淡地說:
“魚蝦不能做,損耗太大,至少南方那種運過來的不能做了,一船魚從金陵拉到京都,貢獻給河神的就一半。北方又沒有現成的,大量現成的。”
“那做點別的?”盧保國問道。
“反正糧食不能碰,要坐牢殺頭的。”谷勝飛說完,看見陳裕民點點頭。越發看見了陳裕民性格中的不堅定。
先管不了這些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不濟,人家的家世給他的起點,是自己奮鬥一生也未必能達到的。
“總之呢,魚的損耗大,糧食類不合法,副食品類又不安全,罐頭什麼的倒是好,不過要是吃壞了職工的肚子,在座的一個都想跑。”
谷勝飛淺淺地說,盧保國若有所思但肯定也是做做樣子,在他這種人看來,草芥就是草芥,吃壞了肚子忍者就行了。
再說,誰發的福利你找誰去,這不還有谷勝飛這麼一個代辦在這兒杵著呢嘛。
再退一萬步說,不就是賠點錢的事兒嗎,總不至於全部人都吃壞肚子吧。
盧保國不在意,但陳裕民不能不在意,他這個位置,要做就要做萬無一失。本來就是想為自己的人生錦上添花的事兒,被弄巧成拙,損了主業,就得不償失了。
多方各帶心思沉默著的時候,傻柱出現了。
他端著淺盤子,看見盤子裡擺放整齊的魚段,應該是帶魚,略帶金黃,魚身上撒著白糖,似乎還能聽到魚身上的熱油融化白糖的“滋滋”聲。
整個飯廳裡都是魚鮮油香糖甜的味道。
傻柱從餐桌上取了一雙公筷,走向主位,先對著主人陳裕民點點頭,繼而側身給盧保國夾了一塊放在盤子裡。
盧保國點頭致謝,但沒動筷子。
傻柱又給盧保民夾了一塊,盧保民在飯桌上把筷頭磕齊,一筷子,一口,一段帶魚,一下子沒了,嘴巴來回蠕動,片刻寧靜下來,他又把筷子捅進嘴巴里,左右攪動,頓住,慢慢張嘴,從裡面就慢慢拉出一條完整的魚刺來。
“香,又香又甜,從來沒吃過這種做法,比新僑什麼的強多了,跟這一比,那些個大飯店小館子全不靈。”
這是一整晚上,盧保民嘴裡吐出來的最像牙的象牙。
這時候杜晶個谷勝飛也都依次分到炸帶魚了。
因為陳夫人先回了房間,飯桌上一共就剩下了五個人,傻柱就端了五塊帶魚來,雖然擺盤精緻,但是隻有四塊帶魚,給了四個年輕人一人一塊。
再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分量不夠,那也還是廚師的大忌。
這時候傻柱按谷勝飛事先在廚房裡交代的說:“大領導,這魚太甜,專供年輕人口味,自作主張沒給您做。怕您身體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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