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恃山滿臉堆笑著應下,才算徹底脫身。
因為宋娉婷的小心性,家宴沒吃成,還得去參加明天的鴻門宴。
宋恃山火冒三丈。
車上他黑著臉坐在後座,白雪梅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加長商務車裡的空間顯得狹隘而詭譎,宋娉婷感覺自己要窒息。
她瞥了一眼一側的父親,悄悄靠近司機椅背,對前排專心開車的司機說:“麻煩停下車。”
沒有宋恃山的命令,司機連應聲都不敢,更遑論停車放宋娉婷離開。
宋恃山冷聲喝道:“還沒有鬧夠嗎?”
聲音彷彿穿過了冰峭紮在宋娉婷身上。
白雪梅嬌慣宋娉婷,任由宋娉婷胡作非為,對自己女兒,宋恃山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不給他臉上抹黑。
剛才,自己丟盡了臉,這一切顯然都是因宋娉婷而起。
宋娉婷很害怕,可對自己的父親,她從來都是畏大於敬。
她瑟縮了一下脖子,心裡委屈極了,眼裡含著淚望向白雪梅。
那股子浪蕩紈絝富貴小姐的做派蕩然無存。
白雪梅剛想開口,宋恃山忽然冷聲道:“明天去參加酒會之前,你哪裡都不許去!若讓我知道,別怪我不客氣!”
宋恃山是真的發了怒,白雪梅和宋娉婷終不敢再說什麼別的半句。
宋娉婷一家人離開後,駱長程擁了蕭咪咪往外走。
桑小白和巧麗起身去跟。
走了幾步,駱長程忽然回頭道:“回去吧,明天開始你們休假。”
桑小白死死擰著眉頭,剛才蕭咪咪幾乎置身於危險之中,那是在她眼前發生,她腦海裡尚猶豫了一秒,可那些事,幾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那一秒讓她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巧麗抿了抿唇,應聲道:“是,三少。”
巧麗和桑小白的腳步頓在原地,駱長程剛要再走,蕭咪咪忽然發聲。
“跟她們沒關係,別怪她們。”
她知道,自己的任性會讓駱長程遷怒於她們,她確實沒料到,駱長程會忽然出現。
她不敢想象,若駱長程沒來,自己的任性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眼下唯一能做的,是希望駱長程不要遷怒費心費力保護她和他的人。
駱長程沉聲道:“元旦假期而已,你別想太多。”
他抬手將蕭咪咪的腦袋扣在自己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