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定了明天中午十二點是去澳洲的最早一趟班機,布魯斯醫生已經約好了。”
駱長程垂眸,那張浸了藥水的白手帕被他掌心的鮮血,染出一朵朵盛開的花。
從白家公館回來,駱長程一直陪著蕭咪咪。
深夜,駱長程將蕭咪咪放進被窩,她就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任他擺弄。
可即使躺著,蕭咪咪的眼睛依然掙得斗大望著天花板。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目光的終點停在虛空某處,彷彿那虛空中是她這些年忘卻的一切。
蕭咪咪眼睛睜了一夜,屋裡的燈,亮了一夜。
次日一早,他安排好一切,巧麗也將車安排好。
他受傷的那隻手動也不能動,靠著右手,將蕭咪咪託在肩頭。
電梯從頂樓直達他的專用停車庫。
他和蕭咪咪坐在後排,巧麗開著車,桑小白坐在副駕駛,車剛開出車庫,便見大門口,被幾輛車死死堵住。
“我去看看。”
看著一個系列的豪車,巧麗皺了皺眉,沉聲說了一句,便下車往前走去。
桑小白也跟著下了車。
“叫你老闆下車!”
組織車隊堵門的人巧麗和桑小白都認識,正是駱家的大管家,李義。
李義也認識她們,偏他一點客氣也不想給。
巧麗滿臉淡漠。
“讓開。”
巧麗的聲音低沉冰冷,黑框眼鏡架後面的一雙眼睛,盯在李義臉上,尤其銳利。
李義自然知道跟在三少身邊的人絕不是省油的燈,可他背後,是夫人,是沈頌芝。
他眼睛眯成一條線,閃著陰毒的光:“你搞清楚,你在跟誰說話。”
巧麗跟在駱長程身邊好多年,她自然知道三少和夫人之間的恩怨糾葛,李義不過是夫人身邊一條狗,她連動手都不屑於。
可桑小白是個行動派。
李義話音剛落,她猛地往前踏了半步,雙手飛快的去扣他的右手。
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將李義整個人拉的半佝了身子,緊接著,胸口一陣劇痛襲遍全身。
桑小白的膝蓋一點也沒留情面。
她鬆開雙手,疾風勁舞的往後退去,李義順著她的力道狠狠的砸在地上。
巧麗冷眼看著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斂了渾身的疾色,轉身往安保崗亭走去,不過半分鐘,便轉身上了駱長程的車。
李義一臉痛苦的爬起來,便見十二個安保威風凜凜的往這邊小跑而來,緊接著,將駱長程的車圍在中間。
但凡誰想靠近,立刻被撂倒在地。
車裡的沈頌芝暗暗罵了一聲廢物,一口氣憋在心裡,堵得她差點沒緩過來。
即使這樣,她還是記著自己的身份。
“下車。”
她冷冷出聲,立刻有人給她開啟車門。
下車後的沈頌芝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邁著優雅的步子往駱長程車邊走去。
她要看看,駱長程的人,是不是連她也敢動。
車裡的巧麗壓低聲音:“三少!”
駱長程眉目冷清,根本不去看車外,他淡淡的問:“拖車還有多久來?”
巧麗:“十分鐘內一定會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