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咪咪嚯的掀開被子坐起來。
身上鞭笞的的傷痕尚未結痂,動作幅度太大,絲絲寸寸撕裂般的疼痛襲擊她的每一個細胞。
她額頭上涔出冷汗,乾涸到爆炸的嗓子連想吞一口唾沫都做不到。
“喝一口水。”一道溫柔醇醉的聲音撞進她的耳朵:“慢慢喝。”
駱長程握著杯子的手指纖長白皙,指尖的指甲整齊的像一個個小月牙。
蕭咪咪看了他一眼,正想抬手去接,駱長程的手往前遞了遞,水杯送到她的嘴邊。
“乖。”
駱長程表情很認真,手卻僵硬得很。
他從未做過給人喂水的事情。
“我自己來。”蕭咪咪垂了眸子,答話的聲音沙啞低沉。
昨晚上,她被趕出來,駱長程送她的手機都沒來的及拿。
身無分文的她,只要等天亮了,有公車了就有辦法,地下通道里無風無雨,沒想到夜裡太冷……更沒想到,駱長程找到了她。
可他姓駱,心裡那句謝謝,蹦到嗓子眼兒也說不出口。
喝了水,蕭咪咪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被駱長程摁了回去。
“你一身的傷,不能亂動。”
傷在她身,疼在他心。
駱長程也沒想到,那些人不管不顧的要在他身邊安插眼線,還誤傷了蕭咪咪。
捏住被角的手太用力,指節森森泛白,那些人傷了蕭咪咪,他要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讓開。”蕭咪咪推開他的手:“我有事要辦。”
約了三點,再不出發怕會來不及。
“什麼事?我派人幫你辦。”駱長程眼裡是深切的關懷。
這事,一定得她自己去。
蕭咪咪眨眨眼:“互不干涉。”
結婚前,他們的約定,互不干涉。
駱長程心裡一滯,鬆了手,當時心急,為了蕭咪咪嫁給他,隨口說的話,這下砸了自己的腳。
他心裡想,還真疼。
按照蕭咪咪的要求,駱長程將車停在離瑞辛咖啡還有一個路口的地方。
下車時,駱長程拿了一件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