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和唐婉從地下室那間透著古怪的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別墅大堂裡,除了竹姐等幾個服務人員外,見不到一位客人,興許大家正玩的嗨了吧。
看來,即便那些沒有競拍成功的客人,也都各自找到樂子了。
見我披著唐婉的外套,而且我們兩人衣著凌亂,身上隱約還有血跡,竹姐愣住了。
這個妖媚的少婦猶豫著迎上來,問我們,“老闆,江先生,您們這是…?”
“開啟‘海天一線’,”唐婉沒有回答,冷著臉吩咐,卻在對方即將轉身的一剎那忽然又說,“不必了,去…收拾一下‘春暖花開’吧,我和江先生去那裡。”
“‘春暖花開’?”竹姐愣了一下,狐疑著看看我們,好幾秒後才說,“行,這就安排人收拾,不過那個地方…”
“馬上去!”唐婉不等對方說完,立即打斷,“我們可以等一會,快去。”
站在一旁,我靜靜聽著兩女對話,心裡卻在想‘海天一線’和‘春暖花開’是什麼意思?是包房名字嗎?有什麼不同或者特殊含義麼?
等待的時候,唐婉陪我去了會所醫務室,沒有避嫌,眼睜睜看我脫掉上衣,露出白皙中泛著古銅色的精壯上身,由會所專職醫生包紮傷口。
對方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容貌保養得很好,顯得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若不是和我靠的很近,被我看到她眼角濃重的魚尾紋,我甚至不能判斷出對方有多大。
整個包紮過程中,這位專職醫生甚至沒有問我怎麼搞得,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傷,一言不發,手腳麻利及其專業地做著本職工作。
“陪我走走。”
見竹姐還沒有過來回復,唐婉便讓我和她出去,在會所建築物外面的私家花園裡散步。
這時候,天空裡已經淅淅瀝瀝下起毛毛細雨,唐婉將我的外衣披上,卻沒有要回掛在我身上她的衣服,雙手抱著胸口抬頭看向天空。
好半天,她才說了一句,“今晚,又是一個冷雨夜啊!”
我聽著,覺得她話裡有話,於是問,“婉姐,怎麼說?為什麼叫‘又是’一個冷雨夜?”
“沒什麼。”
唐婉轉過頭,問我,“你聽過beyond的那首《冷雨夜》嗎?為數不多由黃家強主唱的歌?”
“聽過,”我馬上點頭,說,“我還會彈唱呢,大學時候很喜歡beyond,唉,永遠的經典啊!”
“是,”唐婉似乎深有同感,嘆了口氣道,“不可複製的經典,不過我沒機會親眼看黃家駒現場演唱了。”
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提起這個,我沒接話,靜靜等待唐婉下文。
“江楓,你相信這世界上有因果報應嗎?”
聽她話鋒一轉,我愣了片刻,想了想回答,“按說我是學習心理學的,並且是心理學唯物論一派的,本來不該相信因果報應,但…其實我多少還是有些信的。”
“哦?”唐婉站住,扭頭問我,“你信嗎?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