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說起來，雖然和李建設之死無關，但卻和李建設以及其對頭公司有關！”
“怎麼搞得啊，我聽著聽著都糊塗了，你的說法不是自相矛盾嗎？”
“如煙，不，你好好想想我剛才怎麼說的？我只是說和李建設之死無關，但和他以及對頭公司有關。”
抽了兩口煙，在柳如煙滿臉狐疑的目光裡，我解釋，“拓跋這個人，也許唯一的弱點就是貪財，這一點上，他和普通人、俗人沒兩樣，就是喜歡錢！當然，其實我也是，我也不例外的。”
“嗯，說重點。”柳如煙催我。
“李建設家族倒臺後，其對頭公司看重拓跋宏的才華，不但給了他一筆鉅額獎勵，並且在拓跋宏碩士畢業後，給了拓跋一小部分公司股份，使其成為公司小股東。”
柳如煙點點頭，“這很正常啊，拓跋宏是人才，是天才，肯定很多公司搶著要的，李建設對頭公司恐怕也是想到這一點，所以才會給拓跋股份，提前拉攏他、留住他，畢竟拓跋的才華對該公司發展很有幫助的。”
“沒錯，就是這樣！”我同意柳如煙的觀點，“對方遞出橄欖枝，拓跋宏接受了，而正是這次貪念，導致拓跋宏陷入一場危機中！”
“他幫著對方犯法了嗎？”如煙問我。
“那到沒有，拓跋那麼聰明，就算他觸犯法律，也不會讓別人抓住把柄的。”
“那是怎麼回事？”
“因為拓跋並不關心公司運營，需要的時候出謀劃策罷了，基本不怎麼幹涉，只是每年拿分紅…而且當時他還在做自己的公司，也沒有那麼多精力。但拓跋還是犯了一個致命錯誤，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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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拓跋是天才，但不是全才，明白嗎？他不懂法，至少不是很精通！所以，當時該公司很多決策其實已經觸犯法律，但那些都屬於非常複雜的商業法，拓跋研究過刑法，但對商業法和民法，他其實只是一知半解，並沒下功夫，而且不屑予花時間鑽研。”
我伸出手，拉著柳如煙找了一個能夠坐下的長椅，剛才說得太緊張，我倆都沒有意識到其實已經站累了。
“所以，公司董事會投票表決某些決議的時候，拓跋根本不關心，想當然以為這麼大的集團，而且有法律部專門稽核，肯定不會問題，他只是在那些表決透過的檔案上籤了自己的名字而已。”
“上世紀末到本世紀初期，商業法案還有很多不健全的地方，有些人、有些商家正是鑽了法律空子，做了很多違法亂紀勾當…如煙啊，這都是金錢惹的禍，越是有錢人，越抵抗不住金錢誘惑，能買的起賓士的時候還想著買遊艇，有錢買聯排的時候又不滿足，想起買面積更大的獨棟…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柳如煙嗯了一聲，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原本這也沒什麼，董事會又不是隻有拓跋宏一個股東，而且他還是小股東，接受調查，罰點錢，或者被關上幾個月也就沒事了。但一個人的出現，卻導致拓跋宏在接受警方審訊的時候突然失控，並且動用手段反過來搞了對方，從而鑄成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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