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砸下去,就算砸到地老天荒腦袋也不會破半個口子的。
見我沒動,只是冷笑。
陳文濤停下動作,訕訕笑了笑,“政府,我錯在根本沒有深刻理解經濟學、投資理論以及金融槓桿的真諦啊…您看看,我寫的博士論文,當年在大英經濟這本刊物上作為當年一月份開篇文章,受到無數行內專家熱捧…可,我現在才知道,這些理論,這些我自認為經過潛心研究總結的經濟學規律、投資技巧和方法,竟然存在很大漏洞…唉,因果啊,真是因果報應!我沒有真正學到知識的精髓,我只是一個濫竽充數之輩…我悔啊,我以這些理論進行的系列操作,其實是錯誤的,是異想天開!因此,我的失誤為國家為人民造成巨大損失,我的心很痛…”
我聽呆了。
罵了隔壁的,萬萬沒想到,陳文濤竟然給了這樣一個交待!
他在說什麼?
是,對方態度誠懇承認自己錯了,只是卻極為巧妙將這些錯誤歸咎於曾經的學習研究沒有做到位,沒有掌握精髓!
瑪德,這算什麼?
就比如,一個學過武功的殺人犯,在殺了人之後,卻說自己因為學藝不精,沒有掌握無數真諦,這才失手犯下錯誤!
而比我的例子,陳文濤的策略更高明。
他說了,自己的博士論文曾經在國際級全文刊物上發表。
他在暗示什麼?暗示他陳文濤的理論其實沒有問題!
不但沒問題,而且得到很多專家推崇,是國際公認的專業理論精華!
因此,他說自己錯了,他是因為按照自己的理論進行錯誤操作,所以為華夏社會造成巨大損失…
那麼,一個得到國際認可的高階理論,卻在華夏行不動,造成極壞影響,甚至被定性為犯罪…
草!
丫想幹嘛,是在告訴我,不是他陳文濤不行,他的理論和實踐都沒有問題,錯的是華夏的投資環境,是國家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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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陳文濤,我完全失語了。
他則衝我微微笑了笑,“政府,我的供詞裡已經寫清楚當年發表的那篇論文,到底有什麼地方存在失誤,不不,存在重大錯誤…唉,我現在才想明白,是我沒有充分考慮華夏國情,生搬硬套國外的東西,因此才造成失誤,我悔恨不及啊!”
如果不是對手而是朋友,我倒是很想和這個陳文濤結交!
無論什麼時候,佔上風或者處於下風,我自認為都可以從容應付,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局面。
他交待了嗎?的確,他寫了。
甚至我相信,如果找個懂這些外國字的人翻譯出來,這些供詞上一定指明他曾經文章中某些疏漏,或者說,某些不適用於華夏國情的觀點。
但,這是犯罪嗎?
我們要的更不是這樣的坦白!
好一招移花接木,我點上煙,緩緩抽了幾口。
點點頭說,“陳文濤,我承認你是一個很高明,並且很難纏的對手…不過,如果你認為這樣就能脫罪,就能逃過華夏法律的懲罰,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陳文濤,你錯了,錯得很厲害!”
聽了我的話,這個高瘦的黑邊眼鏡男不再說話,無所謂地聳聳肩膀,甚至還試圖做出攤手的動作,只是卻被手銬無情阻止住。
觀察著對方,我明白,陳文濤這貨內心肯定正在得兒意的笑。
笑我是如此膚淺稚嫩,笑我以及山溪省廳的預審專家拿他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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